“他们在密谋什么?”吴乞买问。
李石说道:“他们密谋毒杀陛下,让太祖嫡长孙继位。”
“胡说八道!”
金兀术当场大怒:“我只跟讹里朵(宗辅)走得近,既不是斡本(宗干)一党,也不是粘翰(宗翰)一派。我帮着密谋毒杀皇帝,就算成功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李石说道:“你当然是想做元帅。”
“你有什么证据?”金兀术质问。
李石说道:“亲耳听见。”
金兀术冷笑:“那就是没有证据!”
吴乞买说道:“拖下去,好生审问。”
“陛下,”完颜宗贤站出来,“能领兵作战的宿将已不多,再杀还怎么击退明军?”
吴乞买说道:“只是审问而已,没说一定要杀他。”
金兀术气得指着吴乞买说:“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擅杀统兵大将,就等着身死国灭吧!”
完颜宗磐大喝:“你这厮咆哮朝堂,还诅咒大金皇帝。只这些罪名,就当处以死刑。”
吴乞买挥手道:“关押审问。”
当夜,李石带着几个酷吏来到牢房,把看押金兀术的狱卒全部打发走。
金兀术没好气道:“要审什么赶紧问。我没有谋反,跟他们两个不是一党的。”
李石坐下,拿出纸笔,边写边念:“兀术自言勾结斡本,以鸩毒谋害大金皇帝陛下……”
金兀术急道:“我没有说,你不要乱写!”
李石还在继续奋笔疾书,记录金兀术的一桩桩罪状。
过了好半天,李石终于写完,对金兀术说:“画押吧。”
“狗贼,你休想!”金兀术怒骂。
李石没有再说,而是给几个酷吏使眼色。
他们把牢房门的铜锁打开,其中一人还拿着绳索。
金兀术的双手被反绑着,此刻意识到不妙,立即狠狠往前撞。
一个酷吏被他撞翻,另一个伸手去抓,也被金兀术挣脱。金兀术朝牢房外冲去,又有个酷吏突然伸脚,把金兀术给绊倒在地。
所有酷吏都跑过来,杀猪一样把金兀术按住。
金兀术怒吼道:“天日昭昭,天日昭昭,我没有谋反!”
拿绳索的酷吏,膝盖抵着金兀术的背心,跪下来用绳索勒金兀术的脖子。
金兀术好一阵挣扎,总算消停下来。
李石伸手探出,已经没了鼻息。于是拿出印泥,把绑住金兀术双手的绳子解开,在刚才记录的罪状之上画押。
李石扫视牢房一眼,对几个酷吏说:“兀术自己解开绳索,畏罪自杀上吊了。”
酷吏们会意,便把金兀术给吊起来。
次日,金兀术畏罪自杀的消息传出,后续的政治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