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两个小时后抵达了雷江市金水集团的分部，停在门岗之外。

门岗执勤的护卫认出来者是集团的老大，又惊又喜。金总可有好些日子没回雷江了。

“不要声张。”金言对他说道，“我们回杨家岭街道的收购站，你去告诉刘副总到那里见我。只告诉刘副总一个人，其他人谁也不许说。明白吗？”

“是。”护卫领命而去。

金言转动方向盘，往杨家岭街道自己的旧住处而去。他不清楚“菊隐”组织还有什么后着在等着自己，也不知道在雷江分部里是否还有什么内鬼细作，痛心之下思绪很乱，想先去一个能静下来的地方。

越野车经过几条街区，七拐八拐，来到了金言的旧居之前。斜对面，就是老达收购站。这两个地方现在已经不使用了，纯粹就剩个念想。刘黑达把它们修整了一番，并安排了一个哨岗看护着，定期派人清洁打扫。

越野车停在老达收购站外，鸣了几声喇叭。接着收购站的侧门就开了，一个六十左右穿着护卫制服的老头打量了他一下，眼睛里开始有了光：“你是......金总？”

“我来这里等刘副总。”金言说。

老护卫打开了大门。

将车停在收购站的院子里，打量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几年不见，除了保持着干净整洁不再有废品之外，收购站的一切几乎都没变。

他点了一枝烟，他的眼光穿过袅袅腾腾的气息，穿过越野车后座的车窗，落在车座上横躺着的王海身体之上。往事如烟，一幕幕涌上心头。他仿佛还能看见小时假的自己与王海光着屁股在这院子里游戏的场景。

二胖......

他的眼睛湿润了。

老护卫见到他对着尸体如此沉痛，一句敢再打扰。

不到十分钟之后，一辆普通的甚至多个地方掉漆的白色汽车停到了收购站门口。老护卫又把门打开，把车迎进来然后从内锁上大门。他刚刚接到了刘副总的电话。

刘黑达推开车门，风风火火地跳下来。在他身后的是陈小海。他现在是刘黑达在分部的得力助手。

“老达叔。”金言把已经烫到手的烟头扔到地上，这是他抽的第七根烟了。他无力地指指越野车后座，“二胖，他，他没了。”

刘黑达看着王海尸体看了两分钟，又看了看身上带着伤和血的金言和甄甜。

金言把事情简单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