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嘛。”金言说。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不过因为现实需要,加上上层又没有将之列为违法违规,抵触的力度也很大,所以就一直没有推行。”梁锐说,“一个省级的总队,日常迎来送来,宴请活动是很多的,这么多开销,总得要有财政款项。你这一下子要砍掉这些款项,别看很多人今晚在那里拍手,心里必定是一直在骂娘。”
这个金言当然知道。
“你刚刚上任,立足不稳,可以小心了。”梁锐叮嘱,“别看你的地位比很多人高,但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成精的老狐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而且,你说的这些事,事前并没有和总队长、和我通过气。你要小心越晓楼明天拿这个来说事打压你。”
“多谢总监察官提醒。”金言很有信心地说,“我已经做好应对准备了。”
“现在东明省的情况,比以前更为复杂。”梁锐说,“以前的两任总队长,不管是骆世明也好,汪小强也好,对我、对你都没有明显的恶意,甚至还对你较为欣赏,对我也比较信任。但现在这位越晓楼总队长,信任的是陈建坤、雷玉昆等人。今天总装备官胡晓明被邀请了,但没有出席宴会,说明他极有可能已经被越晓楼拉了过去。”
“你之前在京华市公开用京华晚报挟击越晓楼和陈建坤,早已经触动了他们的逆鳞。加上你与陈建坤之间的仇怨,说句誓不两立也不为过。和解,在你们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的,甚至可能是不死不休之局。”
“我现在面临的事情很棘手。总部法纪厅的人后天就从临江市赶到,调查我被举报一事。届时,你也有可能受到牵连。”梁锐说,“然后今天张东横给我打电话,说他亦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仿佛有人在暗中调查他。”
金言心中一沉。张东横上位东州市大队长,这过程是不太光彩的,也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当年是事急从权,现在想想,确实做得不对。
张东横送给汪小强的礼物,可是价值昂贵的一枚界石戒指啊。
虽然张东横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克已奉公,可那一次的污点,足以扭转他的人生仕途。
这事,梁锐虽然不知道,但以其之精明或者早已经暗中得到了些风声揣测。
越晓楼有备而来,这下子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