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道:“他可不缺本钱,不说人,如今这银钱谁敢跟他比,别忘了另一位天下三智也在他手中,最有钱的那位。”

太子笑了:“这小子,对女人十足有一套,不像我,从一而终。”

曾静戏谑:“他身边的女人,可都不一般,将来怕是家宅难宁。”

太子哈哈大笑:“那是他自己的事儿,要是管不住,活该,谁让他贪的。学学老子多好,知道搞不定,一个就行。”

曾静啼笑皆非:“这小子不止对女人,对老头儿更有一套,他身边的老头儿太多了,别的不说,不久前咱们张宰辅已经被拜了师……”

“想来宰辅当时的心情一定非常有趣。”太子想着当时的景象,差点笑出眼泪,老半天没咳嗽,再也忍不住了。

见他咳嗽得厉害,甚至吐出血丝,曾静有些担心:“太子啊,你为了秘密接受病夫长老传承,真的以病入道,可要小心些。”

太子喘匀了气息,方才摆摆手:“无妨,孤只是高兴。老宰辅传书,说起那日之事,孤也忍俊不禁。不过当时到底不能确认他是否我那孩儿,还让宰辅收着点呢。”

曾静道:“收不住了,就算他不是,张宰辅也不会另选他人。”

太子一愣:“他竟这般……”

曾静道:“天选之子,他身上的一切,让张宰辅找到了毕生所求的方向。说句不好听的,幸亏是你的儿子,否则,纵然有你,这天下也未归于何处……”

太子深以为然:“你不知道,当初孤都想过,若他不是平安儿,若我的平安活着,孤都很想除掉他,免得将来威胁我儿子。”

曾静道:“你都这般想,其他人恐怕早坐不住矣。太子啊,你,是否……该登基了……”

太子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不,不是时候。”

曾静道:“有大义名分,陛下不也正是借着这个,让你当挡箭牌,为何不可?”

太子道:“你知道,当年之事尚未水落石出,背后大幕遮天,我过早出头,最终会变成众矢之的,许多事难免重演。况且此时出来,说不通,我称病不出,若无特定情况,随意变化,必然引起暗中之人注意,我可不想给平安儿带来麻烦。”

曾静道:“幕后究竟如何,尚不得知,但陛下方面老臣知道,名义上中意于你,实则早就下定决心,扶持三殿下上位。”

太子叹口气:“是啊,三弟抓到了太多权势,也符合父皇心思,背后更有人推动,强势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