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顿时明悟,“还能怎么看,这是太有和周庭要扶持我嘛。显然会被许多别有用心之人关注。”
“不只是关注,还会传播,最终会形成一股暗流,不知不觉将你悄悄推往陛下对立面。”
江凡道:“真是恶心人,可若是我始终坚持不与小翠对立呢?”
张之陵笑道:“你如何想重要吗?徒儿以为商君如何死的?”
江凡啊了声,彻底明白过来,惠王虽然不想杀商君,可在大势面前,只能选择牺牲他一个。
“狗,太特么狗了。”江凡忍不住苦笑着撇撇嘴:“能不能想个妥善办法推掉?”
张之陵道:“你得先想想,五国名义上都是大周的王,这个空壳子的诏书虽然没实际作用,但为了平衡,也为了寻找一些必要的名分,大家都选择保持适当的恭敬,否则,你就是在造反嘛,那就给别人大义喽,当初四国伐秦,冠冕堂皇的口号不就是大周送上的?固此,不管阴奉阳违也好,视如无物也罢,名义上都会接受诏令。”
江凡挠挠头:“也是,泰岳那个呢?他们从没承认陛下,我这个监国使根本也说不通。”
“泰岳说起来和周庭一个样,只不过,名分更高。至于通不通,有何关系?你要接下诏书,说明别有想法,泰岳乐得其成,不接,也正中下怀,种子反正都已种下,而且此后你那个不尊圣地、祸乱天下的罪名越发坐实。”
江凡咂咂嘴:“确实,正如师傅所言,有些事无所谓通不通,无所谓合理不合理,这只是一场权力的游戏,达到目的就是好的。看样子,考验我的时候要来了。”
“是喽,奉诏呢,还是不奉呢?奉诏,此后你便要上泰岳、拜皇庭,谢恩。倘若泰岳应了人皇所请,赐封你为监国使,此后还要向泰岳禀报国事。不奉,自然就是公开与皇庭、泰岳敌对,大义上失了名分。”
江凡想了想:“我琢磨着,奉不奉都一个样,他们只要做过这件事,如老师所说,种子就埋下了。这便够了……”
张宰辅拂髯道:“不错,能看到本质。虽说眼下看作用不大,但添个乱,添个堵,埋个伏笔倒是选的正当时候。谁让你小子接任摄政王呢。”
江凡忍不住吐槽:“奶奶的,确实好时机,刚巧我又搞了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