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条呢?”威天阳问。
“以后再跟你讲,我们先将伱安顿好,然后洗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亚哈笑道。
“你这里挺空旷的……说话还带回声呢。对了,她是?”威天阳说着,看向接待台里坐着的那个女人。
她看上去应该有二十七八了,穿着暗红色的无袖罩衫和迷彩裤,头上还戴着黄色头巾,双臂上有着些许刀痕,给人一种不好接触的感觉。
“她?”亚哈问道。
威天阳看着那女人,那女人也看着他,两人沉默了数秒,最后,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威天阳叹了口气。
“你又在玩那个把戏了~哼哼~‘喂,你们房子都垮啦~有谁要住酒店?’”亚哈学着威天阳的语气,笑道。
那女人起身,一声不吭的走进眼睛男孩儿出来的蓝色侧门里。
威天阳道:“看来这里也不算空旷。”
“他们都在楼上,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对了,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咔擦。”亚哈道。
咔擦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左手背,上面刻着一个开口的逆三角,与亚哈一样,图形被刀子狠狠的划了三道口子。
威天阳也向他展示了左手腕上的标识,咔嚓突然热泪盈眶,紧紧的将他拥入怀里。
“等一下……你……”威天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对方抱住,感觉十分别扭。
“不管经历了什么,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兄弟了。”咔嚓道。
“哇……好吧,你们还真是热情……”威天阳有些不适应。
咔嚓松开了他,并掏出纸巾,抬起眼镜擦了擦湿润的双眼。
“咔嚓比较敏感,是个情感泛滥的大男孩儿,如果没有天泰药业那堆破事儿,再过几年,他就能完成学业,成为一个记者兼自由摄影师。”亚哈解释道。
“那是我的梦想,我想周游世界,记录下这颗星球上不同地区的人们是怎样生活,去了解不同民族间的习俗的差异。”咔嚓道。
“他相信,战争的根本原因,来自于不同民族和文明之间的误解。你对此有何看法?”亚哈解释道。
威天阳摇头,道:“我从未想过这种问题,一年前,我只在乎干什么日结临工,工钱会多些……”
“咔嚓,别用你的问题困扰我们的新朋友了,去准备一下以实玛利的入会仪式。”亚哈吩咐道。
咔嚓点头,又拍了拍威天阳的肩膀,转身离去了。
“入会仪式?”威天阳问道。
亚哈伸出手来,向威天阳展示手背上被划伤的封口逆三角标志。
“反抗的第一步,以实玛利,便是跟这印记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