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卿安抚性的摸了摸小狼,说:“我也不愿束着你,但是在这里,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苍猊最喜欢的便是自由自在的奔跑,沈晏卿也从未拘着它的性子,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带着它上路的原因。
看着无忧无虑的苍猊,他心中总是有种不曾有过的快慰,这是自己不会拥有的东西,但他却喜欢在苍猊身上看到。
于是,在给苍猊套上绳子的时候,虞真敏锐的发现,虽然是给自己加个绳吧,脸色最难看的却是沈晏卿。
沈晏卿虚虚给它套上,然后把苍猊牵在手中。
周围人看见这黑犬如此乖巧,倒也不再惊慌。
只是找客栈费了些功夫。
沈晏卿不愿意让苍猊住在柴房,多花了些银子这才定了间上房。
韩林则要了间下房。
他虽然家贫,但并不会因家贫而自卑烦恼,亦或者打肿脸充胖子,这也是沈晏卿越是相处越是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墨竹则睡在上房隔间的小榻上,沈晏卿倒是想给他单独定一个房间,但少年虽小却跟老妈子一般舍不得离开沈晏卿半步,就怕一离开,公子便又生病了。
夜晚,沈晏卿仔细的看了看苍猊的爪子,用沾湿的帕子擦了擦:“好得差不多了,但这几日不许随便乱跑。”
苍猊趴在床榻上,仰头仔细的看着他。
沈晏卿伸手点了点它的鼻子:“鼻子这么灵,倒是跟得快。”
距离县试还有几天的时间,这几日,不光是苍猊一直待在客栈没有出去,就连沈晏卿也是一样。
一则身体原因,这几日坐在马车上伤了元气,需要养一养,二则他也需要温一温书。
这日,沈晏卿依旧待在房间看书,苍猊却一直在他脚下打转。
“公子,你瞧苍猊,这几日被拘得太紧了,一颗狼心全想往外跑呢!”墨竹一边磨墨一边好笑的看着苍猊。
沈晏卿听见墨竹的声音,这才把眼睛从书卷上移开。
许久看书,令他的视线在离开书本的一刹那都有些晕眩之感。
他垂眸看了看苍猊,冲着墨竹说:“把那边的窗户打开,让它看看。”
“公子之前讲过望梅止渴的故事,苍猊这会儿倒是学以致用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