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年援助他们一两百万金币的物资，就能让他们多撑一年的话，王国减少军备投入，带来的收益会是这个金额的数倍，你明白吗？”

杨子伦点点头，这相当于芙蓉王国出钱，大夏军出人，战场还在大晋国内。

他犹豫了半天，终于问道：“大王，我问个不该问的问题行不行？”

“笨侍卫，你都要去结界了，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以前大夏王朝时，芙蓉王国与大夏是一体的，为何到了大晋，双方就一定得敌对呢？”

“......”杜妤嫣不语。

“大王，芙蓉王国和大晋同为夏人一族不说，最关键在芙蓉王国是小国，大晋是大国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王，我听说过一句话，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乐于听从天命的人，能让天下安定，而畏惧天命的人，能保住自己的国家。”

“笨侍卫，你的意思是，大晋已是天命所归？”

“是不是天命所归这并不重要，不管它叫大晋还是别的什么名字，只要它处在这个位置，芙蓉王国都应该懂得以小事大啊。”

“如何以小事大？”

“尊大国，制度一体，不僭越，不失礼，不指责，不介入内政，谁当圣上，小国就遵从谁的旨意。”

“......”杜妤嫣沉默不语。

杨子伦见状劝道：“大王，刀兵一起，血流漂杵，百姓受苦，国将不国。”

“我们作为小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吗，何必介意人家得国正不正呢？”

“大王，唯智者为能以小事大啊。”

杜妤嫣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她心中后悔给杨子伦指结界了，如果这个笨侍卫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啊。

杨子伦也不再说话。

如果芙蓉王国能主动归附大晋，免去夏人的同室操戈，那是最好的了。

他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算是对得起芙蓉王了。

他抬头看向队伍，咦，最前面的杨三羊和莫小雨似乎聊得挺热络的样子。

天色擦黑，离老峨山还有一百多里地，大家开始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