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从远处传来,更清晰的是那不绝于耳惨叫声,元古花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坐立难安,鼓足勇气:“元伯,耶律棠陷入苦战,我们现在上吧,正好将他一举歼灭。”
:“急什么?有人效命,为什么要自己亲自上?咱家儿郎的性命不宝贵吗?你爹娘养你这么大,有那么容易?”元阳阳凝神注视着前方的战事,脱口而出的话让元古花大感意外。
元阳阳都没有看元古花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长点脑子,打仗的目的是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获,不是去逞匹夫之勇!你们这些孩子,真的以为杀的血呼血海的就是英雄?”
元古花四十来岁,五大三粗,被说的一脸羞红。
耶律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汗水沁到眼里,眼睛一阵生疼。回望左右,身边的所有的将士都陷入鏖战之中,一次凶悍的冲锋,并没有像他预想那样成功凿穿敌阵, 萧狂刀几乎用自己的胸口抵住了自己最引以为豪的锋矢阵型。
木合塔垂着左臂,右手的战刀左右劈砍,啸叫连声,看得出已经是拼尽全力,可是那被血染红的脸一片病态的煞白,说明他也是强弩之末。
:“将军,这样不行,冲不出就完了。”百夫长耶律流川在边上大声喊,他的战马已经战死,临时在战场上抢了一匹战马,战马还有些不配合,蹦蹦跳跳的不老实。
耶律棠用手背一抹眼睛,在马镫上站起了身回望,他的视线穿过纷纷扰扰混乱厮杀的战场,落在元族军队的旗帜上,元族军队的大旗在青天下熠熠生辉,却稳若泰山,丝毫没有动作。
:“妈的,元族部落又派出了那个老狐狸,这么沉得住气。”耶律棠心里一声暗骂道。又转过头,在战场上寻找萧狂刀的踪迹。
萧狂刀彻底杀红了眼,眼前的每一个耶律部落的士兵,都像是杀害了他大哥的凶手,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力量,每一刀劈下,都是竭尽全力,只有战刀劈入敌人的身躯,鲜血喷涌的那一瞬间,他才感受到情绪得以宣泄的快感。
耶律棠亲眼看见几十步外萧狂刀的暴虐手段,一股怒意不可遏制的冲上脑门,形势对耶律部落极其不利,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战,既然走投无路,那就用萧狂刀的脑袋,来纪念这最后的杀戮吧。
:“跟我来!杀了他!”耶律棠毕竟也是从血腥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战将,手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性命,此刻发起狠来,嘴里蹦出来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尖锐的直刺人心。
,耶律勇武带着百十来个人从不远处杀出一条血路来,直奔萧狂刀而去,很明显,他也打着耶律棠一样的主意,这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悍将们潜移默化养出来的习惯,大战焦灼,先斩敌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