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哈儿揉了眼睛,像是花了眼,那个与小柱子一同而来的,不正是自己的阿爸?他怎么就一个人来了?一个人自投罗网?
:“阿爸!阿爸!”鲁哈儿高喊着从阴凉处奔跑出来,脚步轻盈又慌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被抓了这么些天,也没见过鲁哈儿掉过眼泪,这一下,泪水像是打翻了天河,汹涌澎湃。
鲁哈儿明白的很:“阿爸,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有事商议,喊人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亲自来啊,啊,为什么要自己亲自来啊。”
要说深陷敌营,心里没有一点恐惧,那也是假的,但一切的恐惧,都远不如这时候见到阿爸也落在敌营里的恐慌。
:“鲁哈儿,你别装委屈啊,这里没人欺负过你,倒是你差点把我捅个透心凉,你别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我家将军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小柱子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故意说着责怪的话。
这话停在鲁哈勃克耳朵里,反而顺耳,这不像是敌人间的对话,反而像是朋友之间的牢骚话。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和这位大夏将军有要事要谈,你在我身边听一听吧,你听就好,可不要任性。”鲁哈勃克一介枭雄,也被闺女的一番眼泪整的破防,心里一阵伤感。
鲁哈儿从鲁哈勃克的怀里离开,抹了抹眼泪,抹了抹鼻子,无意识的把鼻涕往小柱子身上一抹,很认真严肃的看着李砚:“是好汉子,你就放我阿爸去战场上厮杀,生死有命。我阿爸若是不敌,死在你手里,我就是阿木尔族的新族长,我保证我阿木尔族不会找你们大夏人麻烦。”
李砚望着鲁哈儿认真到极致就显出的小女儿神态,眉间舒展开来,对着鲁哈勃克问到:“她说的是真的?她做族长?你放心她做族长?”
鲁哈勃克也哭笑不得,他还没有从刚才鲁哈儿把鼻涕涂在小柱子身上的事反应过来,又听到李砚的调侃,也不避嫌的开解道:“她还年轻,还需多些时间成长。”
:“有个好爹,确实不一样。少奋斗好多年。”卢大狗忍不住感慨一句。
:“鲁族长,坐吧,我叫李砚,是这支军队的主将,你来见我,有何指教?咱们可不是朋友,几天前,还是仇敌。”
鲁哈勃克直人直语:“李将军,我就来问一句,什么条件,能放了我女儿?只要你说,我一定全力解决。只求李将军手下开恩,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