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桦树直挺挺的站在白定平面前,刚才摔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将军,我有话说。”
:“兄弟们在前线出生入死,没有人有怨言。”
:“可是,可是我们保护的这些人,他们自己每天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却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当兵的放在眼里,分拨粮饷补给,打发叫花子一样,这有天理吗?这公平吗?”
:“他们的命是命,我们兄弟的命就不是命吗?”陈桦树眼眶欲裂,渗出淡淡的血泪。
白定平飞起一脚,将陈桦树踢翻在地,很明显,脚下是留了分寸:“闭嘴!你说再多,也不是你假死逃兵的理由!你等着,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吴天崖!”
:“钦差大人,是我白定平御下不严,管教不力,这些人,一会我带回去,一定会严格按照军法处置。”白定平转身对孙燚抱拳,有些羞愧,又怒不可遏的说道。
孙燚轻轻摇头:“白将军,原本这些人是应该交给你带回去处置。是杀是剐呢,与我无关。”
:“不过现在不行,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位黄公子,到底用他们做了些什么事吗?”
孙燚又望向那陈桦树,赵小军几人,露出讥讽的笑:“诶,你们一直喊着不公平,来来,让你们将军听听你们这些年做了哪些公平的事。”
:“说话啊,不说吗?黄公子,要不,你来说说看?”孙燚等了片刻,不耐烦的转头问跪坐在地上的黄山松。
黄山松脸色浮肿,嘴角歪斜,眼泪,唾沫,血水混成一片,顺着下巴滴滴答答的落在衣服上,惨不忍睹。
听到孙燚说话,黄山松的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头都不敢抬,身子抖的像筛糠。
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