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的盔甲破了几处,护心镜上都有一个深深的凹陷,几乎就要穿透,他的头盔丢在一边,头发上粘了血,乱糟糟的一团。狭长的眼睛,几乎和妖冶的嘴唇一般红的滴血。
赵标,周飞两人的状态很差,赵标身上至少中了三箭,周飞右胸口被刺了一枪,左臂被砍了好几刀,两人都绑的像个粽子一样。脸色煞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林克敌情况稍微好一些,至少还能站着,嘴角向上直到鬓角,一道深长的箭痕,像是被豁开了一张大嘴。
:“李将军,还有四千预备队,该派上去了,要不然,这两个旅的兄弟要打光了啊。“林克敌苦苦劝道。
李砚很坚决的摇头:“最艰难的时候还没有到,必须保留足够的力量。”
周飞虚弱的说:“李砚,让我上城墙去吧,我的兄弟们还在拼命,你不能让我躺在这里啊?”
:“上去做什么?给匪军送军功吗?”李砚毫不客气的反对。
:“现在匪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他们一定还有后手,否则不会如此伤亡,还纠缠不休。”
:“我们要有足够的力量防止他们最后的疯狂。”
林克敌也起了性子:“城墙上的兄弟已经打不动了,好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他们现在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和敌人互换啊。你让我这几千人在城下观望不前,我们也在受煎熬。”
:“这一仗,要一战定音,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草,难怪都说你李砚李将军是战场上最无情的,果然没错!”林克敌几近疯狂,世家子弟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看着城墙上死伤无数,而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
李砚横着狭长的眼睛,凶狠地盯着林克敌:“林克敌,我是负责守城的统领,一切行动,要听我的安排,事后要追究责任,我李砚来扛,你再胡搅蛮缠,老子先砍了你!”
赵标见两人之间火药味越发浓烈,连连咳嗽数声,才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林将军,李将军说的没错,现在虽然死伤惨重,但是还能抵挡匪军的进攻,如果真的把你这最后一支有生力量丢上去消耗了,匪军再来一次疯狂进攻,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抵挡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