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带着一行人快速通过山口,还能看见远处四散的乱匪,孙燚眼前一亮,纵马跑了出去,一会儿就跑到一个乱匪身后,一弯腰,抓住那个人的后腰带提溜起来,横放在马背上,调转马头跑了回来。
停马,把马背上的人往地上一丢:“曲先生,这个人好像是乱匪的小头目,可以问问他平武城的情况。”
被抓回来的正是那个手摇扇子的军师模样的胆小鬼,他瘫坐在地上,忍不住又尿湿了裤子。
:“站起来说话。”王晋勇看着这家伙猥琐胆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王晋勇一声吼把他吓坏了,他不但没有站起来,反而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一连几个头磕下去,额头上都渗出血来。
孙燚跳下马,提着他的脖颈站了起来:“站起来说话,问你啥说啥,胆子这么小,怎么有胆量造反闹事呢。”
:“大人们啊,不是我想造反啊,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大伙儿才聚集到一起,指望着混口饭吃啊。真的不是我们想造反啊,真的活不下去啊。……”这乱匪军师越喊越委屈,嚎啕大哭起来。这么一个大男人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啊。大伙儿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曲先生丢过一个水袋:“行了,别哭了,喝口水,有什么话一会儿慢慢说。阿蛮,你带上他。”
孙燚一把抓起军师:“走吧,有什么话,一会说。”
经过这一战,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都稍微提高了马速,在天黑之前,尽量多赶些路。行了一天,途径两个荒芜的村落,只有残留的一点地基墙体能看出这里曾经住过人,路边的依稀看出来的粮田都覆盖着厚厚的淤泥,淤泥又晒成一块块硬邦邦的板结,一路上居然没有找到水源,找到的井都是干涸的,溪流河道都只剩下一道痕迹。
自从进入平武境内内,曲先生的表情就和心情一样糟糕,路上见到的一切,都证明平武境内的灾情非常严重,而朝廷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做出一点补救措施,朝堂上的大人们每天打破脑浆子的互相指责,咒骂攻击,还在争论平武城十万人造反是真是假。
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损毁不那么严重的小村子落脚,所谓的不严重只是残留的断垣残壁稍微多一些而已,给马喂饱水后,大家的水袋几乎都空了,孙燚看着脸色一层浮尘的柳笑颜,心里有点点不忍,这个爱漂亮的小姑娘却一点不在意,眼眸流转间,更是娇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