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差不多就是这个比例吧。”

“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放弃一切？将我斩出来后，现在的你到底还有没有身为穿越者的记忆呢？”

西木的身形消失。此时似乎一切事物都不能让他动摇。在洞悉的天帝便是自己的前身之后，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便在他的体内沸腾。

不同于与李阳昂人相识时的喜悦，这一次，西木的心中涌现的是纯粹的怒火与愤恨。

“我是，心魔？”

西木陡然大笑了起来，在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他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是吗？我便是你这天帝的心魔。将正气作为主导之后，黑气在你心中孕育的魔。你就这么眷顾这天地有序，万物有章的秩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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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将它毁掉。”

西木的手中黑气八卦流转，化作墨色长剑。

墨色的长剑看上去是由无数不断蠕动的墨色云雾构成，毫无锋芒可言，但莫名的，长剑划过之处，一切归于消亡。

天空变得暗红，花草树木逐渐枯萎，潺潺的溪流干涸，天空中的大日光芒也逐渐微弱。

并不是某种强大的力量促使这一切发生，也并非如末劫天尊一样的象征性感染，在黑气八卦转换成这墨色长剑之后，自然而然让一切都陷入消亡。

“我不会是混乱。我不会是一个仅仅与你相对的心魔。我所追求的渴求的绝不胜过你。”

西木如此说着，他眼中的红芒逐渐散去。

现在的他看上去反像一个拿着塑料剑挥舞的中二青年，但就在中二青年的身侧，原本一切归于衰亡的异象消失了。墨剑之上蠕动的颜色也逐渐平息。西木伸手轻抚，抹平了剑身上最后一点蠢蠢欲动的墨色。

“没关系，既然你麾下的神兽舍弃一切也要留存于世间。那你手上就一定有耗费代价就能强行归来的手段。”

“为什么不抹杀我呢？不愿、不能还是不敢？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巅峰时期斩出自己的部分灵魂呢？”

“你是不是已经被这个世界完全同化？还是为了追求纯粹的天帝之位，舍弃了穿越者的过往。”

“都没关系，不过一场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