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在说:宋砚安来二院,是跟你再续前缘的。
“你惯会拿权势金钱压人,殊不知这世间有抱负理想的人多得是,他们不苟且那点蝇头小利,要的是能实现拳脚的地方。”
阮绵的话,明着暗着都在贬低他。
陆淮南多聪明的人,他会听不出?
况且宋家在海港城有得是钱,宋砚安更不可能看在钱的份上,去丰康。
陆淮南挑着眉看她:“你还是一如既往,会找些高尚的理由。”
瞧瞧她说的话多高尚。
施展抱负。
阮绵径直走开,手里捏着毛巾裹头发上的水珠,她轻声提醒:“刚才耽误那么久,已经八点了,要是再晚去,爸该不高兴。”
“不高兴又能怎样?”
陆淮南吐声时,带着重重的不屑跟嗤之以鼻。
他表面对陆鸿文服从。
心底里怕是恨透了他。
当年陆淮南母亲的死,阮绵倒也是有所耳闻,跟江慧丽脱不开关系,重点是在这期间,作为一家之主的陆鸿文。
一句公道没讲。
所以有时候阮绵觉得,陆鸿文跟江慧丽忌惮陆淮南,也不是毫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