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被替代的人来说,他们以为自己仍然在那个酒店里活动,其实他们的本体正在纸盒里沉睡,然后一起做着同一个梦,梦中即使这个酒店,而他们在梦里活动则会被投影在那些折纸傀儡上。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对于在盒子里的这些人来说,他们就像在梦中操控现实中的折纸傀儡,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也知道的,伊修达尔家族上个月才开始营业灿烂假日酒店,广告打的满街都是,那帮倒胃口的费内波特佬在这个豪华酒店上面不知道砸了多少精力。
“这样一来,在这个灿烂假日酒店被折纸替代的这段时间里,若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发现了问题,被吓得鸡飞狗跳,整个酒店都不得安宁,那这个伊修达尔可是会在贝克兰德的酒店餐饮业可都别想混了……”
“斯科特·卡特莱特!”
温瑟拉斯怒吼道。他冲上去一把捏住斯科特的领子,将斯科特直接从轮椅里拎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那你又知道那帮费内波特佬在贝克兰德干了什么吗?”
斯科特也不服气地大声向温瑟拉斯喷去。
“你以为我这一周跑来跑去都在干嘛?旅游吗?要是没有那些费内波特佬,我手上的烂事可以少一半!
“你知道我刚刚去的是什么工厂吗?是那帮费内波特佬的种植工厂!还是勾结邪教建立起的血肉工厂!
“他们‘种植’的不是什么油豆,是人!是人啊!我高高在上的、虔诚神圣的卡丹主教!他们就在我们的辖区里,就在我们的眼皮地下!你听到这些,难道不会愤怒吗?
“他们活该,他们该死!他们不是来贝克兰德做生意的,他们是嫌在费内波特吃到的不够多,企图来贝克兰德抢地盘的!不要看他们现在体量还小,那是因为他们还没站稳脚跟,作为‘外来者’还没成长到足够的规模,这种披着企业资本外皮的侵略混蛋就应该在他们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掐死!”
“那也不是你这么做的理由!”
温瑟拉斯狠狠地把斯科特扔回轮椅里,指着一旁的纸盒骂道。
“我知道,我理解,你是干脏活的‘黑手套’,这三百年来,你替教会没少背黑锅,也没少为教会干过脏活,执行着教会的命令却要隐藏身份、掩盖名分。我也明白,你的职责性质就注定了,你在狩猎那些丑恶之人时,少不了各种与教会原计划不符合的‘自作主张’与‘灵活应对’。
“但你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什么!没有进行上报与批准,就擅自行动,尤其是擅自对群众使用非凡物品,还是根本没有报备过的非凡物品!
“你这到底是在执行神的旨意,还是打着神的旗号泄私愤?
“看看你的手,斯科特·卡特莱特所长!我知道你不在意伟大的蒸汽与机械之神,那就看看你自己的手!看看你做的事情和你狩猎的那些丑恶之人,到底有什么差别!”
每天呆在教堂里的温瑟拉斯终于骂了一个爽,像是把对斯科特这么多年的不满,与在教堂日常琐事中积累的怨气统统向斯科特开炮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