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古玉京早已惊呼出声，条件反射似的，瞬间将目光对准了张智舜。那意思，可不就是在说：小子，不给大伙儿解释解释么？

“的确是虚实大道……”

徐龙象也不禁有些疑惑。

“虚实大道！”

风瑶终于稳住了身子，见江南不再出手，才有机会思考前因后果，不由得越想越气人，“张智舜！原来……你早就和灵界勾搭上了！”

风瑶直呼其名，怒喝道：“一天天大夏长，大夏短，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背地里，全是男盗女娼！”

她这话说的，不无个人情绪，公不公允有待商榷。但虚实大道的的确确是张智舜的招牌，现在被一个灵界来的小辈使出来了，而且境界极高，确实很容易让人多想。

“风瑶！”

李苦舟终于大喝一声，眼神复杂而晦暗，大有怒其不争的意味，想骂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骂起。

对于风瑶，他可谓是爱屋及乌，将对风秋月的爱意都转移到了她的侄女身上，多年来，一直悉心照料。就是那轩辕阁镇守的要职，也是他一力推荐的……

“李苦舟！你才是最可恨！”

风瑶像是炸了毛，也顾不得喝骂张智舜了，怒斥道：“你这个懦夫，明明深爱着风秋月，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委身他人，连一点争取的心气儿都没有，懦夫！你不配拥有爱情，你不配！”

“还有，明明不关你的事，你却三番五次地追杀香君，还多次险些置他于死地……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那么积极干嘛！难道说，破坏别人的感情很有成就感？”

李苦舟不禁老脸涨红，他当然不会说，那是风秋月在暗地里对他的交代，为的就是抹除她们二人之间的可能性……

“可怜我和香君情投意合，却被你们这些人硬生生拆散，我恨，我恨你们全部！失去了香君，就失去了爱情，失去了爱情，便失去了所有……”

风瑶哭丧着脸，泪水模糊了眼睛，湿痕打伤了脸颊，呜呜咽咽，好似闺中怨妇，“都是你们，是你们让我失去了所有！”

“哈哈哈～啊哈哈哈！既然失去了所有，那就让他彻底的失去吧！你，你，还有你，都将彻底失去……你们所有的，你们所爱的，你们所期待的，都将彻底失去！”

风瑶疯了，肆意狂笑着，点指着一个又一个人，大喊大叫。

“唉，小瑶儿，你到底是个可怜人！”

张智舜闭上了眼睛，轻轻摇头，似乎有些不忍。

忽的，张智舜眼睛一睁，从里面射出两道精光，直接无视了时空封禁之力，无视了“护罩”，穿它而过，直入风瑶的眉心……

“既然来了，就要大大方方的，躲躲藏藏，岂是光明神的作派？”

张智舜扬声大喝。

“不愧是重瞳者，这都能被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