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迪点点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雌侍很正常,只是看上多伊尔的那个雄虫不正常,据说他玩的很花。”

艾尔给罗尔兹喂了口水,眼神冷冷扫了过去,他知道伦迪的口中的“很花”是美化了太多,那个雄虫喜欢追求刺激折磨雌虫,带着变态的心理,如果多伊尔真的落在他手中不一定会成什么样子。

托希瑞恩的福,他们被安排在看起来很昂贵的住宿病房,杜佑就在隔壁,也是因此伦迪一天到晚都八卦个不停,也多亏了他,冲淡了那份压抑的悲伤。

“多伊尔的家虫,也真的是,卸磨杀驴,哦,我不是说杜佑上将是驴,就是,一听说遗嘱下来了,就张罗着让多伊尔改嫁,真的是口口。”

罗尔兹又被喂了一口水之后默默偏了偏头拒绝了,艾尔收好杯子,就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伦迪跳下椅子去开门希瑞恩冷峻的面庞跟着一篮仿生花束出现,楚晋茗侧了侧头,扬起善意的笑容,倒是化解了这份病房里忽然严肃的气氛。

“我是来慰问杜佑上将的,希瑞恩正好说到你们也在,我正好来看看,感谢你们当时照顾我家希瑞恩了。”

如果是别的雄虫,伦迪肯定阴阳怪气,但是花式被灌狗粮之后的伦迪选择了闭上了嘴,寒暄几句,希瑞恩就带着楚晋茗走进了隔壁杜佑的病房,他们进门的时候,多伊尔今天第六次去看杜佑的呼吸和生命体征,他总是担心杜佑就这样无声无息没了性命。

“我来看看杜佑上将。”

不过两天,多伊尔脸上的疲惫是希瑞恩作为同学好友几年都没看到过的,多伊尔看到来者,尽力扯了扯嘴角“比哭难看。”希瑞恩声音很轻,制止了他刻意的轻松,多伊尔干脆也不再演什么,他搓了搓自己的脸,楚晋茗敏锐意识到两位老同学想聊聊天,于是开口自己准备在这边军部的医院做实习,先去熟悉一下,就离开了。

希瑞恩安静站着等待多伊尔忽然意识到什么,把沙发腾出来了位置,希瑞恩也没有客气,坐了过去,多伊尔放空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杜佑他,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我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我看急救室灯亮起熄灭,我,我要把他弄丢了……我,我不想这样。”

或许是在所有的评价中,杜佑上将的神武都那么明显,或许是每次见到自己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杜佑都维持着完美,多伊尔空了很久,像是想把自己的眼泪咽下去“我忽然意识到,他的位置是那么容易受伤,那么容易一去不返。”

多伊尔把自己的通讯器展开,“我们结婚三年,这是他留的遗嘱,前面有十二次修改保存,都是在他亲临战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