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退休的人了,咱不想那个。”
“前几天北京的小顾又过来了一回,说起这个张清明又弄了好大一个出口项目。”
“他办的cd厂出口本子国,第一批订单就是上百万美元的外汇!听说第二批订单也快到了,哎,你说这能不让人眼馋吗?”
“这个小张也是,手里有这么多好项目,就没有想起过家乡一点!”
“小孙这个人,本来就不喜欢你安排的那些家伙,和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
“脑子里满是悲春伤秋、悲欢离合的那一套。”
“连续介绍了两个,结果手都没牵过一回,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们几个想让她上京去圆一圆她的音乐学院梦,同时吗,呵呵,……,省里缺外贸项目啊!”
“我过两年退了,总不能不留一点项目念头给下面接手的人吧?”
虽然自己老伴满嘴歪理,把文老太太气了半死不活,但她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老伴几个对于外贸项目的企图……。
年前的北京,是一年之中文艺气氛最浓的时候。
各部委各单位的春节晚会都在进行紧张的彩排,同时第二届全国春晚也进入了最后的验收阶段。
与此同时这个时期,各大艺术院校还会举办艺考。
此时的北京虽在冬天却是春天。
满城繁“花”似锦。
一九八四年的迎春国际音乐会也在此时举行。
海尔曼德夫等数位钢琴界的大师都应邀出席。
这年月懂钢琴和管弦乐的很少,但并不妨碍人们认为她的格调很高。
所以音乐会现场座无虚席。
张清明看了一下旁人的打扮,男同志多数都是西装、女同志们则时髦的加了件披肩(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张家从张功高开始到张白露为止,都是一身貂。
张功高的皮草大衣黑里泛黄,李二秀的皮草看着是黑色的,其实是紫色的。
张夏至一如既往的一身白,白色的狐狸皮修身大衣和白色的兔绒帽子。
张白露一身是低调的蓝色皮草和帽子,但看过她一眼的人几乎都挪不开眼睛。
(咳咳,上脸借,玩...笑...。)
其实张小雪也有一套黄色的皮草,只不过今天她要参加演出,所以只能低调的换了一身西式演出礼服。
这是一套黄色的少女范拖地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