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不远处的巷子里。
几个站没站样的女性聚在一起,只看她们各自的棉袄上的补丁,就能看得出这帮人混得有多惨。
齐芳今天打扮得极为出众,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
在这帮人里显得鹤立鸡群。
身材最高的短发女人笑着数着手里的四百块钱,对着几天前还是看守所小嫩新的齐芳笑得有些谄媚。
“我说芳儿啊,你交代的这件事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哪个小不要脸的惹了你,姐姐们直接帮你把人架来,想卸胳膊还是卸腿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么?”
齐芳摆摆手。
“几位姐姐,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害你们再进去一趟,所以还是按着我的来吧。”
两百年都说的挺好听,其实都是虚情假意。
这帮女混混要不是她们平时绑着的男的,都被送去打靶或者大西北种树,也不会热切的接下齐芳这档子事。
对方是京大的学生,说心里不虚那才是假的。
一帮女混子各自散去,按照齐芳的计划去实施。
齐芳在原地等了几分钟,那帮人里长相最出挑的那个又偷偷转了回来。
看着眼前似乎下定了决心的女人,齐芳呵呵的笑了起来。
“娄彩,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娄彩抿着嘴点头。
“我想好了,那样的人家肯定不会任由我败坏他们家儿子的名声,只要我肯豁得出去,说不定就能逍遥一辈子!”
“那东西带来了么?”
见齐芳伸出手,娄彩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
齐芳捏着手里的小纸包,笑容有些发冷。
“都说你们娄家是前清的御医,可我却知道你们家根本不是什么御医,八大胡同里管药的,对不对?”
娄彩被人揭了老底,脸色也没多少变化。
对方既然只找准自己谈这件事和这个药,显然早就知道了自己祖上的那点事。
......
鸿海宾馆是某部委下属的单位,前年才装修好,算是附近数一数二的“现代化”宾馆。
只是环境再好,前台也和别处一样。
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除非是上头安排来的客人,否则根本不想多动弹一下。
客流少,人都不管事,这样的管理自然就多了无数的漏洞。
娄彩打扮成女学生的样子,站在柜台前对着服务员晃了一下手里的京大学生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