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夏至笑着摊手。
“我家就这一把,杀鱼、剪纸、插花都靠它。”
阮大爷听到这话目光一凝。
他仔细打量了剪子上的细微锯齿几回,不动声色的开始磨剪子。
阮大爷磨剪子很快,大概十多分钟就成。
“小姑娘,你来试试剪子,把这张纸上的图剪下来,有一点毛边的话,大爷不收你钱。”
阮大爷将剪刀递给张夏至的时候,还掏出了一张剪得七零八落的报纸递过来,看来是给客户试剪刀用的。
张夏至也不客气,拿起剪刀刷刷的就把报纸上的一幅照片剪了下来。
嗯,剪子磨得还真不错。
阮大爷看着手里被剪下来的图片边缘,还有刚才张夏至下意识的剪纸手法,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张夏至剪东西与旁人不太一样,她喜欢顺时针剪,而一般用右手的人都习惯逆时针剪。
阮大爷挑着磨刀凳子出门的时候忽然回头对着张夏至一笑。
“丫头,我看你一个人住,晚上可要当心了啊!”
“这老院子容易进贼和失火,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张夏至心眼子本来就多,她立即想到了被自己弄得差点跳楼的那帮北方炒家。
都说老人家眼睛毒,是不是这个阮大爷发现了什么?
“大爷,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阮大爷笑了笑。
“随口提一句罢了。”
“大爷我教你个招,我们这里的老人在解放前为了避土匪乱兵,都习惯在阁楼上放一条防水的长绳,万一来了贼就直接从窗口跑。”
“你这孩子就当个故事听着吧。”
磨刀大爷没有多说直接离开。
心眼子多的张夏至踌躇了半天,最后还真的弄了一条绳子放在自己的床下面。
张夏至紧张了两天,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心态也就放松了下来。
可没曾想县城的另外一个人正过得度日如年。
沈茹清万万没有想到阮大山居然能找得到自己!
当“磨剪子锵菜刀”的吆喝声连续出现在她房子周围时,她本来就紧绷着的神经差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