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以直播的方式来绝交。

连微博都不用发一条。

他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突然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应该去接一个单子来打的，这样脑子就不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他顶着一个熊猫眼，给张柯打了个电话。

张柯的时间跟他们不一样，他是晚上八点开播，播到凌晨两点的。

第一个电话没有打通，第二个电话才听见张柯慵懒又略显疲惫的嗓音：“喂，哪位？”

那边嗫嚅半晌也没说话，张柯反手就给挂了。

“妈的，一大早就有诈骗电话，晦气。”

宋虞耐着性子又给张柯打了一次。

“喂？你到底哪位？大早上的扰人清梦，你们缅北的业绩要求变高了是吗？”

他阴阳怪气也是有一套的。

“咳咳，是我。”

张柯心情十分不爽：“我管你是谁！我没有钱，有钱也不会给你的，快给老子滚。”

吼完之后，他才有点回过神来，眼睛微微挣扎着张开，有点迟疑地问：“小虞？”

他们很少在早上会有交流。

这一恍惚，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早读，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后面的宋虞猛踹一脚他的凳子，他从睡梦中惊醒，大概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吧。

恍若隔世。

这种形容，已经花光了他的全部文采了。

“妈的，我刚差点有种穿越回了我们高中那会儿的感觉。”

宋虞笑了：“你丫穿越小说看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