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劝告阿爹弃了她,但敦厚老实的男人不肯,独自带着她出了村。
却不想,这世间留不得怪异之人,出村之后也受排挤,父女二人只能躲藏在崖底。
父亲因病去世,她未满及笄之岁,只能用家中所剩银两雇人将父亲入土。
少女虽年幼,但自小也坚强,
这木筏虽未亲自使过,为了能快些出湖,她只能硬着头皮练了几次。
虽还未熟练,但也能勉强撑杆而立。
只是这次,刚到此处,她便觉得有些不同。
远处那块石头竟淌着鲜血,一个黑衣男子靠着石头生死未明!
她本不该多管闲事,但还是觉得于心不安。
穿着朴素衣裙的少女略生疏地将木筏停好,将腰间的帷帽带上,忐忑着靠近那人。
那男人浑身伤痕,发丝凌乱,但面冠如玉,眉眼看着凌厉,身量修长,虽浑身狼狈却掩盖不住一身贵气。
江林雾虽不识得丝绸种类,但也知晓这男人身上的衣裳定是高官贵族所用。
她靠近他,小心伸出白嫩的手指查探他的鼻息,
见有些呼吸,便赶紧帮人止血。
她阿爹虽是乡夫,但却懂诗书医术,她便也会一些。
见男人意识昏沉,又身长体壮,实在不好搬动。
少女将木筏拉至石头旁,将人扶起便让她累得有些虚脱,
等将人搬至木筏上少女已经有些眩晕,缓了缓才吃力地撑着杆将木筏推离岸边。
只是,木筏有些摇晃。
她一个人时便有些难控制,现在加上一个男人,
看着他受了伤还躺在摇摇晃晃的木筏上,少女有些心虚,
希望他不会因此再负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