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我对碳基生物不感兴趣。”安德头也没抬。
虽然不知道“碳基生物”是什么意思,但她也能明白这词汇指的是自己。
“我……我又没对你感兴趣……”萝拉红着脸,小声嗫嚅道。
安德合上书,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确定没有沾上什么催情的药水,心里嘀咕:
“吊桥效应还是斯德哥尔摩?”
“孤男寡女果然不宜共处一室,古人诚不欺我。”
感觉到萝拉时不时红着脸偷瞄自己一眼,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时的害怕,安德面无表情在心里想。
为了防止对方再胡思乱想,于是,他开口转移对方注意力:
“为什么你一个人住?与家里人闹矛盾了?”
“不是……”过了一会儿,萝拉才迟疑道,“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后来兄长娶了妻子……所以我搬出来了……”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容易被人误会,她又补充道:
“我不是和兄长的妻子有矛盾,只是不太习惯和不熟悉的人住一起……”
“哦。”安德点点头,眼睛却没离开过书页,“你成为超凡者几年了?”
他没问萝拉是怎么成为超凡者的,既然不是教会中人,多半来源于家族或其他隐秘势力。
问了,很容易让她误会安德对其背后势力有所企图,反而会让双方都难办。
安德并不打算杀人,一座城市的官方势力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是太强了。
萝拉算了一下,“大概三年多。”
“那挺久了。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午夜先生的聚会?”
“一年前的焦灼之月期间,午夜先生给我发的邀请函。”
“哦?”安德眉毛一挑,看向她,有些意外,“你认识午夜先生?”
“那倒不是。”萝拉明白他想问什么,“我没见过午夜先生的真面目,只是有一天突然收到了这个超凡者聚会的邀请而已,估计是午夜先生很早就在观察我了。”
“那你还敢去?胆子挺大的。”安德目光转回到手上的书。
“有冒险才有收获嘛,况且午夜先生真不怀好意,用不着这么麻烦。”萝拉道。
嗯,还是有脑子的……安德继续问道:
“你在一阶都停留了三年了,还没有准备好二阶的仪式?”
“哪有那么快,况且我又没多少钱,买不起二阶的超凡仪式。”萝拉叹了口气,“再等个十年,我或许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