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一天在魏府周围便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从魏府里走出的人个个如同被血洗了一般。
卯时未到,天未亮,白智允便匆匆的进宫面圣,书房中凤玌单手撑着下巴,眼睛似睁未睁的看着白智允道:“这一大早的什么事那么急?”许是没睡醒,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沙哑。
白智允来不及说其他的,撩起衣摆,直直的跪在地上,这下凤玌算是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智允,白智允这才道:“闲王已经将舍城乱事之人捉拿。”
凤玌眯了眯眼,“这不是好事?”
“乱事之人,正是家妹。”
“……”凤玌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智允,你身为凤岚国的丞相有很多事,你比我清楚!”
白智允抬头看了眼凤玌,对着她弯腰拱手道:“还请陛下能够看在臣兢兢业业为凤岚的诚意上,留家妹一命!”
凤玌叹了口气,转身道:“智允,有些事并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说算了就算了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留她一命,终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臣谢陛下宽宏!”
“宽宏不是我,是舍城的百姓。”说罢将手搭在白智允的手臂上,白智允抬头对上她的双眼,“智允,这是唯一一次,最后一次,你可明白?”
“臣……明白!”
满满的心不在焉,玉琼喝着茶,坐在床上的是被五花大绑的魏文书,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伤痕,嘴角挂着一抹痞笑,“我现在才觉得,闲王真的如百姓的传言一般,很任性,很睿智。”
玉琼放下茶杯,瞥了一眼魏文书,“本王现在没空跟你贫嘴,魏文书你知不知道身为舍城城主,助纣为虐陷舍城百姓于危难之中是死罪!
魏文书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那又如何?”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转过头直视着魏文书猖狂的眉眼扬了扬唇角,“虽说你表姐让本王留了你一条命,但并不代表本王不会一时的手滑让你去见了阎王。”
魏文书笑容满面的看着玉琼摇头.“你不会。”看魏文书笑容满面的看着玉琼摇头,“你不会。”看着玉琼不屑的眼神接着道:“因为龙宇轩你还没找到,你不会动我。”
玉琼脸上带着的招牌式浅笑渐渐的开始冰冻,衣袖下的手紧握着,压住心中的狂躁,“是,本王是不能杀你,死对你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不过……”话锋一转,玉琼转动着眼眸直视着魏文书。
“龙宇轩受过的任何伤害,本王会从你身上千倍百倍的讨回来,死不可,生不如死如何?”说完,将桌面上的瓷杯扫落在地,冰冷的瓷杯碎裂的声音,以及玉琼冷酷无情的眼神,让魏文书心底泛起了不安的因素,是的,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玉琼已经没时间跟她周旋了,正欲离开之时,窗外落下一只乳白色的信鸽,左右转动着脑袋发出咕咕的声音,玉琼将鸽子抓起,上面的字条惊得她合不上嘴,紧握着手中信条,将鸽子从窗台放走,便狂奔出了房门,还是头一次将她如此慌乱的模样,魏文书不由得猜测那来信之人是谁?
一直守在门外的清风明月见到玉琼出了门便行礼道:“王爷!”结果行完礼一抬头玉琼已经跑到了楼下,愣了几秒她就已经出了客栈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