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凌寂乃是毁灭大道的掌控者，他方才击败自己用的是当胸一掌，连空间甲胄都挡不住凌寂的毁灭掌力，如果对方真想取自己的性命，这一掌完全能把自己中招的部位一起湮灭。

对方十有八九是手下留情了，看来是真的有诚意。

远处的何景太也回忆起了血魔凌寂之前对狐玉含说过的话：“放心吧，小丫头，我的目的并非取你父王的性命。只是想和他打个赌，再做一桩交易而已。”

也就是说，魔教两位教主今晚掳走狐玉含，要挟狐千霖前来相见，除了想要夺取仙器断天矛之外，还另有一事要和万妖之森洽谈合作。

难怪血魔凌寂满口保证不会加害妖王狐千霖，还用文天南书写的怪谈法则做了担保，难怪魔教两人之前的态度一直非常客气，不肯把狐千霖父女往死里得罪，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

只不过，刚抢完人家的东西，马上又要和人家谈合作，你们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狐千霖站在原地，不冷不热道。

血魔凌寂眸光一动，若有深意地开口道：“神州大地物产丰饶，广袤无边，然而九州山河所有的沃土都被人族占据，你们妖族只能屈居于极北苦寒之地。终年飘雪的万妖之森，生存条件恐怕是极其恶劣的吧？”

“你提这个做什么？”狐千霖隐约预感到了凌寂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根本难以置信。

血魔凌寂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狂热而兴奋，张开双臂似要拥抱整个世界，而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在狐千霖听来却狂妄到近乎疯癫：“和我魔教合作，推翻九州大地上所有正道势力吧！你们北境妖族可与我们魔修划分天下！”

“你真是疯了！”狐千霖心神震动，瞪目惊骇道，“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神州大陆如今的两大正道巨擘，青乌王朝和紫华剑派，都不是万妖之森或者魔教可以对抗的存在，你是打算以卵击石吗？”

“此言差矣！”血魔凌寂摇了摇头，随即面上神色变得无比郑重：“如果我告诉你，青乌王朝和紫华剑派为了一统九州，不日便将全面开战呢？”

“全面开战……”狐千霖喃喃低语，眸中精光闪动，亮如晨星，“这消息准确吗？”

凌寂身后的文天南立刻出声道：“我以性命担保，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