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玿悠悠转醒,入眼是一片黑暗,他动了动身子,似乎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被褥,不似自己房里的轻绵温暖。
这是在哪?谢玿缓了好一会儿,这一觉睡得难得深沉,只是脑中似乎断片了。
一道烛火突然亮起,谢玿一眯眼,有人站在桌前点起两根蜡烛。待他适应这光亮后抬眸,看清那人,原来是资良瑜。
随后所有的事情谢玿都想起来了,他坐起来,看着资良瑜,声音沙哑,低声问道:
“我睡了多久?”
“才半个时辰。”
资良瑜说着,走到床边坐下,抬手将谢玿的两边的头发别至耳后,一双如琥珀般清亮的眼认真端详着谢玿的脸,欢喜又难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是分开这几天,谢玿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资良瑜难抑心绪,在谢玿额头落下一吻,一触即离,声音放轻道:
“再睡会儿吧,你累了。”
谢玿半垂着头偏向一旁,没应他,也没躺下,那神情分明是不悦,在自个儿生着气。
资良瑜扬了扬嘴角,柔声哄他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有我在,你不必忧心,安心睡下便好了。待你醒后我为你引见一个人,他是我一故友,特来相助,大可信任于他。”
“你明知我不是在想这个。”
谢玿突然抬头,带着十足的气闷对资良瑜道。话一出口,谢玿就紧闭双唇,垂下头去。
资良瑜先是一愣,随即他眼神柔和,唇边漾开和暖的笑,安慰谢玿道: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怎么会没事?”
谢玿猛一抬头朝向资良瑜,一双眼尾染上红色,心中情绪翻滚,质问道:
“若是会没事,之前那般躲躲藏藏算什么?只敢做资良瑜又算什么?”
他颇是自暴自弃地抬手捶了捶被子,生气道:
“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你出事了怎么办?你若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我拿什么救你……”
谢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资良瑜无奈又宠溺的声音传来:
“谢玿,我好好的在你面前。”
谢玿鼻子冲上一股酸意,他强忍想哭的冲动,他不是这般好糊弄的,开口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