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一个......
“行为芸术家です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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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思绪骤然间聚合,然后消失了,猛地回过神来,他好像听到了,
听到了......
那个声音的呼唤。
何亦缓缓睁开双眼,灯光慢慢流进视线之中
落在了身前不足十厘处,那双深玫瑰红色的眼眸上,
就像清晨的雨露落满了暮色的花瓣,就像光落满了盛着月亮的井里。
眼前,少女披着浴巾,乖巧的跪坐在地面,湿漉漉的赤红色长发靠在肩上,落到腰间,未擦拭干的水珠流过明媚的脸颊,滑下脖颈,此刻她双手轻轻支在地上,脸凑得极近,少女的曲线即便披着浴巾依旧是那样动人,像是好奇的小猫般,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在。”
一如何亦看向她的眼睛,微笑着回应她的呼唤。
而绘梨衣仍是就那样看着他,许久,似乎才得以再次确认了些什么,嘴唇张了张,然后认真的说道:
“行为艺术家先生......是唯一的。”
她的声音是那样清灵,伴着雨声,仿佛世界的和弦。
说着,
也笑着。
或许她根本不懂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样的情感,笑是什么,因为什么而笑。
但此刻,绘梨衣知道了,她发现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宝藏,独一无二的超级宝藏!——
因为,她不是一个被所有人害怕的小怪兽了,因为还有人不会害怕自己,因为还有人会总是笑着,看着自己,因为还有人,会从天而降,把她带到离红色墙沿好远的地方。
无论在哪儿,都会记得来找到她,即便她被自己藏在了一个连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只有厉害的,温柔的行为艺术家先生......唯一的,行为艺术家先生。
直到绘梨衣额前发丝滴下的水珠落到了身前的地面上,迸出一朵小小的水花,何亦这才微微侧过头去,抚了下心脏的位置,然后指向身后那数排的衣裙,
“洗完澡,要记得换衣服,头要吹干,不然容易感冒,那些衣服都是可以穿的。”
说着,何亦便站了起来,然后向着大门外走去,脸上好像有些烫,感觉心脏跳动剧烈得都要蹦出来了,奇怪,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我就在门外。”
说完,看到绘梨衣的点头,他才关上了门。
这是怎样的感觉呢,就像是心脏变成棉花,然后有一双手,就在其中不断地揉搓着,又像是有一只毛笔,在上面一笔一划的,笨拙的写着诗。
何亦靠在门上,大口的呼吸着,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也无法给自己一个解释。
只是脑海之中,她的笑,她的每字每句,都一直在不断地闪烁着,辉映着。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生病了,可是一个“S”级血统的身体,真的会生病吗?
何亦就这样靠在门上,谨慎的思考着自己的身体问题。
过了一会儿,通道右边尽头的直达电梯突然响了一下。
“叮”的一声,门便随之打开了。
何亦循声望去,里面出来的人正是酒店的大厅经理,手里拿着一个礼盒,看起来是一个精明的日本人。
他看见何亦站在门外,似乎有些讶异,但很快便带上了职业性的笑容,然后快步走了过来。
“何先生,这是您在银座顶楼时装秀买的整套白色绫罗绸针织连衣裙,与一双同色麂皮短靴。”
说着,他还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因为听送货人说您是要送礼,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给装上了一层礼盒,全当酒店附赠服务。”
何亦看着他那简直要溢出的邀功神色,还是说了声谢谢。
虽然这一不是礼物,二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本来是因为绘梨衣的巫女服被淋湿了,先买一件回来穿着的。
谁知道那个声音所指的“货”就是那几排的衣服,自己是买的比祂早,到的还比祂晚。
大厅经理似乎听到了自己的想听的,向着何亦微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何亦则抱着那个礼盒,仍在门外站着,
又等了好一会儿,估计了一下时间,然后才打开房门。
唯一的行为艺术家先生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