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绿的海面波光粼粼，从上望去根本看不见其中所含的生物。

“我可以带戚七下去，不过只能一小段时间。”柯兹蒙看着戚七的侧颜，其面上写满了好奇。

此话一出，戚七便立刻转过头来，一双眸子亮亮的，就那么望着柯兹蒙：“真的？”

“嗯，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仪式。”

只见柯兹蒙抬手抚上戚七的面颊，拇指轻轻摩挲上她的唇。

几乎是一瞬间，戚七便懂了他的意思：“这个仪式不会是和你接吻吧？”

柯兹蒙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让戚七产生了别的想法。

他只是摇头：“若只是需要接吻的话，我大可以直接用这样的方式直接带你搭上游速最快的鱼，就能去往不带腐蚀性的海域。”

“那样也就不需要借助他们的船了。”

他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

那这么说起来，能让她在海里短暂待着的仪式恐怕次数有限。

“戚七一定听过关于海的女儿的故事吧？”

戚七点头，安徒生经典童话故事了，就算每个世界不一样，总归有相似的故事存在。

“人鱼公主用自己的尾巴和声音换取了双腿。”戚七的眼睛不自觉瞥向柯兹蒙的双腿。

却被柯兹蒙微微抬高了下巴，让她望进柯兹蒙的金色瞳孔。

“我们的交换人鱼公主与海底巫师的交易很类似，但我献出的不是声音也不是尾巴，而是我特殊的人鱼身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异常认真，就像是在向戚七托付自己一般。

仅仅只是一个身份，肯定不会让他如此认真。

“这个身份代表的东西应该不只是字面意思上的身份吧？”戚七蹙眉思索道。

柯兹蒙点头：“嗯，这个身份代表的是我有关这次游戏的所有特权。”

默了一瞬，他望着戚七微缩的瞳孔，接着道：“也就是说，我之前能压住那些家伙的威压也不复存在了，我会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不，你要相信普通的凡人不会有你这样伟大的脸的。”几乎毫不犹豫，戚七这句话脱口而出。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