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笑话?您没事吧!”家主好似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迟文远不敢打扰,但又十分担心,还是问出了口。没事是不可能的,但有多大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迟文远注意到了家主的右手,那枚扳指不见了,那个扳指家主从不让他们碰触,只有在特殊时期才会见他待戴在身上。而他上次见到家主戴在身上,还是十几年前,迟冬雪下暗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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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猜测过,这枚扳指和暗室里关着的东西有关,至于什么关系,还没有到他能知道的时候。
“文远,你认为家族永存是一个笑话吗?”迟瑞非问道,“让我迟家永存,牺牲几个人命,是错的吗!”
迟文远自小被迟瑞非教养,早已经没有了正确的三观,不管是迟家祖训、还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都知道,也参与不少,这个问题他觉得不应该是家主会问的问题:“家主,这是祖宗留下的遗训,我们后辈理当遵守!”
“是的,应当遵守,所以我没有错!”迟瑞非找到了支撑他的依据,他不该怀疑,不该因为闫晓晓三言两语,而质疑自己家族几百年来传承下来的规则。
迟瑞非在迟文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如回光返照一般,一扫之前的颓态,迟家子孙为迟家做出牺牲,为迟家献出灵魂没有错,他既然生在迟家,享受迟家带来的财富、自由,就该承担起祖宗定下的规矩。
他没有乱杀人,也没有从大街上拉人吸取灵魂,他没有错!
对错自有现实的法律做依据,自有现实律法裁定,闫晓晓游走于鬼道之中,只依心办事,因为她相信越楚靳是她的指路明灯,她不会走岔路,也不会将这些人放入眼中。
闫晓晓只收走邪灵,而未对迟瑞非作出评判,便是这样。她可以杀鬼,但不能杀人。
不过依照闫晓晓的暴脾气,如果她知道迟瑞非的思想如同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不思悔改,不思悔过,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暴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