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撑着力气,沐浴完后,出了屋,就有些茫然。
他只着了件白色的单袍,清冷的影子,鬼魅般的站在院子里,唇都冻得有些发颤,但他浑不在乎。
因为他平日住的那间左厢房,已经被他和火炎打烂,所以他不知今晚上该去哪睡。
然后时玉发现个事实:这是别人家,他没有家。
他是个没有家的人,他能出现在这,是因为这里有火炎。
时玉心里郁闷了,还真是离不开他了么..
时玉茫然的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带着一股极烫的暖流,将他彻底包裹。
好似春阳突然来临,时玉感觉到了熟悉的暖和气儿,也不茫然了。
火炎披着厚厚的藏蓝色狐裘,从身后拥住时玉,脸颊在时玉冰冷的颈间蹭了蹭。
时玉的鼻头,就有些酸。
火炎的声音有些沉:“是不是发现,没有我,不习惯了?”
时玉没吭声,心道:“美得你。”
火炎搂着时玉孤扬的腰,感觉和时玉吵架后,日子过得太漫长了。
饭桌上,他心不在焉得很。
怕时玉饿着,冻着,冷着。
也怕别人惹时玉生气,更怕时玉把自己坐成一尊石像。
他偷偷的借着醒酒,趴在门边看了时玉好几眼。
瞧着时玉居然会做饭,新奇得很。
“时玉,以后,你只做饭给我吃,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做饭的。”
听到时玉说,他是为了讨一个人欢心,才学会做饭的。他心里其实是有些膈应。
大约爱上一个人,就希望他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属于自己的。
可时玉比他多活了两千多年。
时玉的过去,他确实参与不了。
他得认。
火炎以为时玉不乐意,毕竟时玉重回凡间,宁可饿肚子也不做饭,可见还是执着于辟谷得很。
“说来,你都没有单独给我做过吃的。我要求也不高,一碗粥就成。”
男人鼻尖的热气摩得他很舒服,时玉这时忍不住开口,但声音很小:
“我明明给你做过..”
火炎愣了下:“有么?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