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偷偷看了一眼卫璋,摇头:“不,我梳过了……”
“您该自称,朕。”
明明卫璋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屋子一角,就给了云鲤莫大的压迫感。
他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更是衬得他身材颀长、面如冠玉,若是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定要赞一句:
君子如玉啊!
可云鲤知道,他才不是什么君子。
他是个死太监!
死太监低头把玩着大拇指上的一枚白玉扳指,语气淡淡道:“您要习惯新的身份,再莫在外人面前露怯。”
外人?
我看你是最大的外人!
云鲤内心吐槽,表面乖巧,重复了一遍:“朕梳过了!”
宫人们看了看她粗糙的发式,又是一脸为难。
两方僵持在梳头这个环节,最后是卫璋轻轻“啧”了一声。
“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
他脱下那只白玉扳指,随手放在小几上,几步走过来,在托盘里挑了一柄象牙梳。
“过来。”
他站在镜子前,冲云鲤扬了扬下巴:“微臣亲自伺候皇上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