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这件事情上，一闭关通常就是一两年。

这次余送出关之后，心血来潮想下山去走。

结果他刚刚走到半山腰上，就看见了纪随，纪随在半山腰的位置搭建了一个非常简易的住所，就住在了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余送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的惊讶，他以为纪随早就离开了。

纪随倒是满脸平静的看着余送，回答道：“我在等你。”

余送不明所以，“等我做什么？”

“我已经重新筑基了，我想拜你为师。”

纪随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他的师父是余送这样的君子该有多好。

那么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悲剧都不可能发生。

余送伸手捏了下自己的眉心，再次拒绝道：“我修的道，教不了弟子，我也不会收弟子，你可以选择加入其他的门派。”

纪随的眼神中带着抵触，他见识过了云峰山这种大门派的所作所为，很难再相信其他的门派。

“我不信任他们。”

余送毫无感情起伏的说道：“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永远都不会收弟子。”

纪随轻声的嗯了一声，又问道：“我什么都会，你就当我是个杂工也行，余长老，能不能收留我？”

余送看着纪随那双湿漉漉的，小奶狗的一样的眼睛。

还是冷漠的摇头拒绝，“不能。”

被再次拒绝的纪随脸上的落寞清晰可见，但他依旧安静的站在那儿。

没有死缠烂打，也没有哭爹喊娘的卖惨。

两人再次见面，又是一年多之后。

余送还是在同一地方见到了纪随，这一年，纪随长高不少，人看上去格外的消瘦。

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短了大半截，看上去别扭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