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能跟我说说当年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为何会在此定居。”
许三娘定定望着顾念的眼睛,叹了声,“告诉你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拉着顾念的手,她低下头,顾念望不到她的表情。
不一会,许三娘就开始说起当年的往事。
“当年府中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没有亲眼看到,只知端午节后的第五天,府医带着受重伤的沈一和昏迷不醒的大郎找到我们,我们才知道府中出事了。
那时府中的暗卫刚好出去做任务了,府中只有沈一几个暗卫,沈一还是他们拼死救下的,那几个暗卫也只有沈一一人带着大郎逃了,幸好碰到刚好回府的府医,不然大郎也……”
再说起这事,她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回想当时的情景,她就是一阵心悸。
“府中的尸骨,我们都不敢回去收敛,只能暗中让交好之人去帮忙收尸装棺。”
顾念见她一副痛苦的样子,她也不好再忍心让她说下去了,“二婶,别说了!”
许三娘一回想到当时的情景 ,就开始泣不成声。
顾念从许三娘的话语当中再结合沈池当初隐约透露的话当中,不难猜出沈家的艰难。
小主,
京城太子府。
太子晏洛急匆匆回到书房,把案桌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那个老东西,就这么护着那个贱种。”
太子府的幕僚哗啦一声全部跪在了地上,“太子息怒!”
他们跟随这个太子脾气与当今陛下的脾气几乎一模一样,多疑。
“本宫一直说要动手,你们却说要等要等,再等下去,这龙椅都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中了!”
“太子,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幕僚面面相觑,他们不是被叫过来议事的吗,怎么就让他们离开了呢?
可面对喜怒无常的太子,他们不敢再多说一些什么,不然刘青就是他们的下场。
上一次刘青就是多劝了他们的太子几句,就被打了二十几大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打了二十几大板,不死都残,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这刘青是生还是死。
幕僚们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这时,明银银带着侍女端着燕窝走到书房,让身边的婢女轻轻敲着门,“咚咚……”
宴洛还以为是那群老东西,怒声道:“不是让你们下去嘛!”
明银银捏着嗓子说道:“殿下,是妾身。”
“进来吧!”
明银银一进来,就把燕窝放到桌面上,一个转身就被宴洛揽到怀里。
“殿下……”
“银银,可是有事?”
明银银长得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这段时间太子时常宿在她的房里,把太子妃气得牙痒痒的。
“妾身想殿下了……”
明银银的声音让宴洛听了,搂着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你这个小妮子!”话落,就把她抱起来走到后面的小床上。
听到消息赶来的太子妃齐婉莹听到里面的动静,脸上气得跌青,绞着帕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贱人,整天缠着太子。”
一旁的侍女小荷一脸担忧望着自家主子,“太子妃……”
齐婉莹恨恨望着那扇关上的门,回过头对小荷说道:“我们走!”
“是,太子妃!”
回到房中的齐婉莹写了封信交给李嬷嬷,在整个太子府里,她只相信李嬷嬷和小荷,她们都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
“嬷嬷,这封信你一定要交给我父亲。”
李嬷嬷慎重地接接下信,“是,太子妃,老奴一定会把信交给老爷。”
齐婉莹摆了摆手,“去吧!”
李嬷嬷退下后,她揉着额头,这两年太子接连二三往府中抬人,他并没有说什么,没想到这个明银银这般不识抬举,不懂得大体,整日这般缠着太子,全然不顾大事。
小荷悄悄上前帮齐婉莹揉着头,“夫人,你不必恼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你还有月哥儿呢!”
“对,你说得对,我得好好保重身体。”
听到她这么说,小荷松了一口气,从小跟在太子妃的身边,自然清楚知道,她家主子并不爱太子,只是气明银银那个商人之女如此打她的脸。
太子府隔街的一处民宅里,幽暗的房间内,床上的男子悠悠转醒。
突然房间内响起拉凳子的声音,‘嘎’的一声,在床边停下。
“你终于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