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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昼哑然失笑：“那像什么话，神仙见了都要怪罪的。”

说着自己也取了香烛，跪在了郁长风身边，抬头望着彩绘描金的莲台，仔细想了会儿，却不知道该求什么。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靠自己拿到，不借神鬼之力。

于是他转过头去看向郁长风，郁长风闭着眼，满脸虔诚，仿佛觉察到了他的目光一般，就在他看过去的那一瞬，郁长风睁开眼回望过来，唇边含笑，眼底却泛着水光。

沈清昼闭上眼，在心底叹了口气。

既然他没什么好求的，那就求郁长风能如愿吧！

等上完香，已经接近正午。

天空碧蓝，远山苍翠，白云观后院种了几棵桂花树，甜腻腻的香气被微凉的秋风送过来，吹得人眉目舒朗。

沈清昼在台阶上站了会儿，望着远处层峦叠嶂，吐出一口心中郁气，轻声问道：“殿下方才求了什么？”

郁长风偏过头来，还未开口，耳根先透出薄红。

但他仍认真又诚恳地说道：“求你长命百岁，求你得偿所愿，还求你……一颗真心。”

有什么不轻不重地在沈清昼心上撞了下，将他那颗谋定而后动的心撞得偏离了原位，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冲动起来。

神佛不应，但我能让你如愿。

他朝郁长风伸出手去：“我想去个地方，殿下要不要随我一起？”

郁长风眼前一亮，“去，怎么不去。”

接着又忍不住开了句玩笑：“怎么，准备对我下手了？”

沈清昼无奈白他一眼，并不接他的话，自顾自说道：“那殿下让他们备两匹马，我带殿下前去。”

郁长风迟疑了一下，目光扫过他的胸膛：“你能骑马吗？”

“这有什么。”沈清昼挑眉：“殿下不曾带伤行过军吗？”

郁长风张了张口，想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又不是在战场上。

可转念一想，梁京只于他是故土，对于沈清昼，只怕与在战场上也没什么分别。

于是他抿了抿唇，只是说道：“你要是撑不住，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