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从林耀辉的眼睛里获得一些讯息,可他口中有淡淡的酒气喷出来,猛然一股灼热的既亲密又疏离的怪异感笼罩她全身,她迅速回退,整理了下思绪,“我见过你和什么人打交道!我不信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知道你接触的一些人背景复杂。”
“就刚刚那个老头吗?”林耀辉又是冷冷的哼笑了一下,疲惫道,“说实话,我都躲闪不及。”
可吴非不这么认为,她凭直觉猜也能猜到他们之间的事必定不清白。她一面在心里咒骂自己刚才行为畏畏缩缩,一面重新挂上摇尾乞怜的模样,再次上前靠近林耀辉软声软语央求着,“我知道,你又会说你不是超级万能保姆,但我相信没人比你更有办法。我会把所有东西都放在金盘子里,双手奉上的,不管你看不看的上眼,只希望你能念在过去的情面上,给我们留有一些余地。我……”
“他不会死,除非他自己作死。”林耀辉将吴非羞于启齿的话打断,然后像躲瘟疫似的绕过去,与她保持距离。
“刑期可能在二十年以上!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吴非执拗的跟在他身后,大声嚷道,“拖着一身病,能熬到出来的那一天,才真叫活见鬼!”
“那便是罪有应得。”林耀辉转过身一双如墨的珠子盯住吴非圆溜溜的眼睛,“你父亲做过什么,有没有冤枉他,他心里有数。”
“但必然有人在里面,浓墨重彩。”吴非依然倔强。
“那叫添油加醋。”林耀辉微微摇着头纠正,又掐了掐眉心从她身旁略过,打发道,“好了,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你回去吧。我相信你父亲也警告过你,别来找我。”
被林耀辉一遍一遍拒绝,吴非只能不断给自己打气,他是口硬心软的人,他对她余情未了,她绝不能无功而返。
“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来求你。”吴非索性抬起一只手拽住他胳膊哀求,“那些事都是梁富升父子做的,你该知道。至于你和林耀琳,你们觉得我父亲怎么亏待了你们,你们想讨回来什么都可以,我们可以白纸黑字立协议的,我已经保证过了,实现你们利益最大化。我现在只请求你想想办法,让他免牢狱之灾,这相当于救他一命!”
“你太看的起我了,我没那么大本事。”林耀辉果断甩开吴非的手,接着抽出一根烟,拿捏了半天也没有要点燃意思,最后还是揉碎了扔掉。
见他这副决然的样子,吴非心灰意冷下来,“你的意思就是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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