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正要拔枪,我刚下到一半的楼梯立刻朝着他的方向连开两枪,但毕竟还隔着距离,我又不是什么用枪的老手,两枪都打歪了。
康斯坦丁直接扑进厨房,又将刚站起的吴文庆顶到了厨房水槽上。
吴文庆用胳膊肘顶碎酒柜的玻璃,从里面拿出一瓶米酒就照着康斯坦丁的头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米酒玻璃瓶应声而碎,吴文庆立马用碎了的玻璃瓶对准他的脑袋就又挥上去,被砸懵了的康斯坦丁生生用手臂挡下后,盯准吴文庆的手臂,几乎瞬间就让他的手臂脱臼,那个破了的玻璃瓶也只能落在地上。
吴文庆用尽全力猛地拖起康斯坦丁,将他直接砸在了整个酒柜上,整个酒柜轰然倒塌,里面装着的饮料和酒全部倾洒到地板上,摔的粉碎。
吴文庆大口喘着气,抓住脱臼的手臂,伴着咔嚓一声脆响,硬生生的给掰了回来。
我赶到厨房门口,吴文庆正咬着牙活动着手掌,地上是一地的玻璃碎渣,和蔓延出来的各种颜色的饮料。
“他应该被砸晕了,过来搭把手,把酒柜抬起来,咱们还需要他。”
我立刻凑上去,先是将手枪丢给了他,这个在他手上应该更安全。
吴文庆检查了一下子弹,将枪咬在口中随后用双手托举起酒柜。
我跟着在另一边使力,酒柜很快就被抬了起来。
吴文庆先是卸下他腰间的左轮手枪,随后将他的战术皮带抽了出来,将上面挂着的两颗手雷自己收好后,拔出皮带上的小刀将皮带一分为二,一部分缠住他的手,一部分缠住他的腿。
吴文庆吐出一口血水,外面还是不时不断传来了枪声。
“别怕,你先去把煤气炉打开。”吴文庆用手试探性的摸了一下左肩上的伤口,立刻痛得他倒抽凉气 。
我立刻慌慌张张的把煤气炉打开,亮色的火焰顿时在煤气炉上升起。
吴文庆从地上捡起一瓶少见的还没摔碎的酒,然后打开放着刀具的柜子,拿着刀背将一把菜刀递给了我。
“把这把刀放在炉子上烧红。”吴文庆一边说着,身子一边靠着柜子倒了下来。
我立刻接过刀关心的凑了过去,吴文庆的脸色很苍白,肩头的贯穿伤源源不断的溢出鲜血。
“没事的,只是有些失血过多了,头有点昏。”
沉思了片刻后,他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保持清醒,你听着,一会等刀烧红后,先将酒倒在我的肩头,然后用烧红了的刀去敷伤口,因为伤口是贯穿的,先从反面开始,在敷正面,这样才能帮我止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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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庆用手将肩头的衣服撕碎,子弹的贯穿伤真的令人触目惊心,正前方的伤口尚且较小,但后面就如同爆炸一般破了一个好大的洞,血淋淋的鲜肉从伤口中涌现。
刀烧红了,我按照吴文庆说的将酒精倒在他的肩头,吴文庆的立刻痛苦的五指握紧,牙齿咬的直响。
我将上衣脱下来,用橱柜里其他的刀裁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搓成布条给他咬着。
“你准备好了吗?”看着手上烧红了的刀,我的手止不住的因为害怕颤抖着。
吴文庆点了点头将头偏到一边,用尽全力咬住布。
嗞嗞的声音在刀体接触到血肉的一瞬间就传了出来,吴文庆呜呜的叫着,全身上下都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拼尽全力的握紧拳头,大概三四秒后我移开刀,伤口处已经完全烧焦,结疤不再流血了。
吴文庆整个额头都冒着汗,我将刀重新放回炉灶上,被他擦去额头上的汗。
他已经几乎没有力气在说话了,意识也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涣散。
“看着你的样子,真是令我感到可笑。”康斯坦丁不知何时醒了,开始呵呵的笑起来。
我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被绑好的,就不再去管他了。
“地图,你这几天你一定看见过一幅地图,一幅地图上,有六个标记。”
我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视线从已经开始逐渐烧红了的刀上移到他的身上。
“我说的不错吧?”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我皱起眉,看向他的眼睛。
康斯坦丁笑得更大声了,“这还不简单,我认识你很久了,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我可牢牢的记着你呢。”
“毕竟,我可杀了你爸,你妈,还拿着他们的骸骨当着你的面喂狗。”
我的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知道为什么你天天做噩梦吗?你的药,我全都调包了,那个心理医生,那个给你看病的医生,都是我的人,看上去根本没开封的药,实际上瓶子里的东西我早换了,就是为了让你想起来,想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
康斯坦丁再次笑了起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