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束手无策。
路家人沉重地坐在病房外,害怕和恐慌随时都能把他们吞噬。
何慕婉紧紧握着路延年的手。
浑身因为惧怕而发着颤。
路延年不发一言地环住妻子的肩膀,可紧蹙的眉头和惨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四叔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
路酌焦躁难安地蹲下身,随后又赶紧站了起来,“我有个朋友在国外学医,他可能会知道些什么,我现在就去打电话问他!”
他拿着手机往外跑。
路聿风这边则冷静地和医生商量着治疗的方法。
“我们一家怎么这么多磨难啊?”
何慕婉无奈又痛苦地哭道:“先是我,再是可颜,聿风又出了车祸,他们的女儿也是先天声带有损,这下子逾白也中招了,老天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心里悲痛又带着怨恨。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岁岁轻轻地覆盖住了。
岁岁摩挲着奶奶粗糙的掌纹。
带着哭腔又坚毅地说:“奶奶,四伯肯定不会有事的。”
何慕婉心里的哀伤被小手抚平几分。
她弯腰抱住了岁岁,“好、好。我的乖乖可是小福娃,你四伯肯定不会有事的。”
晚上是路聿风守的夜。
岁岁说什么都要陪着爸爸,不肯离开。
值班的医生找路聿风有事。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岁岁一个人。
白无常就在这时候出现。
岁岁看见他以后又惊又喜,“叔叔你终于回来啦,我四伯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吐血昏倒了!”
小姑娘觉得,仪器检测不出来的话,那肯定就跟鬼怪有关系。
白无常叫她别急。
然后伸手在路逾白身上查探了一番。
“他吐血的原因跟冥界之物无关。”白无常严肃地说,“应该是中蛊了。”
“中蛊?”
岁岁重复了一遍,“就是闻景姐姐的爸爸说过的那样,是小虫子吗?”
白无常点了点头。
“蛊虫的事情我不太懂,但你四伯的生命力在渐渐流逝,估计等不到之前我约的那位苗疆女子了,现在只能从根源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