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张了张嘴，声音细细小小的：“对…对不起……”

穆淮清回过神来：“没，没事的，你不用道歉。”

明悦怯怯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哪里？”

“这里是个暂住的地方，”穆淮清向她解释，“我们已经离开那个实验基地了，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女孩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消化他刚刚的话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明白了，小声说：“谢，谢谢你，救了…我。”

她情绪不激动时，说话声音小小的，语速有些慢，话语也不是很连贯，像是不太会说话一样。

穆淮清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被关押起来做实验，长时间没有正常的交流，语言功能已经出现了退化。

想到这，穆淮清便更加心疼，柔声问：“你饿不饿？”

“饿？”

明悦歪着头，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杏眼，眉心蹙着，表情有些困惑，像是不理解他的意思。

“那些人不给你吃东西吗？”

“吃…东西？”明悦想了想，摇头，“不给，没有，吃的，每天打针……”

说到打针的时候，她眼里浮现出恐惧，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穆淮清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那些人平日根本不会给她吃的，应该是用营养剂之类的东西维持她的生命。

难怪她这么瘦。

他脸色瞬间冷了下去，攥紧拳头，心想之前只是烧死那个男人真是太便宜他了。

还有那些被抓的活口，这几天也懒得给他们吃得了，反正饿几天也死不了。

明悦似乎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吓到了，往墙角缩了缩，胆怯地看着他。

穆淮清连忙收敛了冷意，表情温柔起来。

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摸到一根之前云翼给他的棒棒糖，剥开糖纸递过去：“给你，尝尝这个，是甜的。”

明悦犹豫了下，试探性地伸手接过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到一丝草莓味的甜，眼睛亮了起来。

她两只手抓着棒棒糖，像只乖顺的小猫，一直用舌头去舔，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

穆淮清视线不受控地停在女孩殷红的舌尖和唇瓣上，喉头滚了滚。

明悦忽然抬眸看向他，眼神懵懵懂懂的，无辜又纯洁。

穆淮清耳朵一热，连忙偏过头：“我，我去给你找点别的吃的过来。”

说完就飞快地跑出房间。

明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眸弯弯，笑得格外狡黠，哪有半点刚才清纯懵懂的样子。

小白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