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跟兔面具男孩之间最大的差异便是如此,兔面具男孩很善于利用自己身上的力量,可以将任何场景都安排的妥帖不卡顿。
“你去看花花才开,你不看花花不开,”连冰之很突兀的感慨了一声,脸上露出些许失落的神情。
“洛俞是吗?”连冰之打了个响指,将一直在“沉睡”的洛俞扔到山脚下,“去吧。”
随着连冰之的挥手,灰色烟雾从周远行和洛俞头上散了出来,两股烟在半空中交汇,又飘向两个不同的身体之中。
连冰之坐在幻化出来的椅子上,心想,要是兔面具男孩在这里,会用怎样的方法交换两人的魂呢?
或许他什么都不会去做的吧?毕竟他在整个故事中,是扮演那个善人的。连冰之觉得无趣,于是将视线转移到了纪梦之身上。
他有一些好奇,这人再面对一个失忆,一个被夺取身体,一个原身之母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
至于肃风,他暂时没想好要让他做什么,便让他从马上下来,靠站在树边。
时间停止之前,枣红大马脚上的伤神奇的恢复如常,身上的毛发也从红色渐渐变成了灰白。
“去吧,”连冰之高高在上的对着马儿说,“看看你的主人还认不认识呢。”他是不会那么好心的为纪梦之送去坐骑的,他只是为了看戏。
看一场叫做“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多少像从前”的好戏。
等马儿顺着山路跑向纪梦之的时候,连冰之像是想起来什么,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随着他的动作,纪梦之、仄沭、肃风之间的距离被切割,等三个地位被分割出来以后,连冰之又像拼拼图一样将三块区域拉到一起。
等三个地区融合成一块以后,他满意的躺会到椅背上:“等你们发现其实自己离对方只有一点点距离,会不会笑话自己愚蠢?”
全然没有发觉地图变化的纪梦之跟乐白跟着雪迹走到了一条河边,看着被河隔开的痕迹,纪梦之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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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白,如果是你,上游、下游、河对岸,你会选择往那边跑?”
乐白朝着几个方向都看了一眼,对岸是错综复杂的树丛,从这边望过去,很难从当中看到人,下游的小路旁是藏不住马的野草,但是藏一个人绰绰有余;上游看起来就一目了然很多。
上游河岸边多数是大石头,几丛野草零零散散的点在边上,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否有人躲藏的地方。
“如果真有我们看不到的劫匪,我想我会往对岸跑。”
接着,他将自己的想法简短的说给了纪梦之听,如果是没有人追着跑,只想着躲避的话,他会选择在河边下马,叫马往对岸跑,自己往上游跑。
要是自己找人的话,看见一条河,而河对岸还能看到雪的话,一定会往对岸追。然后再对岸找不到人的时候,顺着河流一路往下游草丛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