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点点头,“有,用汤药佐以金针术,可以暂缓病情,但难以断根,复发的概率很高。”
太后听到她这话面色稍霁,毕竟,池鱼之前说的开颅太过凶险,便是她同意,皇帝也不会同意的。
能用汤药和金针自然是这样更好。
可大长公主听到她这话却是不高兴了。
厉声呵责道,“既然有这法子,做什么刚刚那般故意吓唬太后?”
池鱼听到这话却是边理也没理她,只冲天翻了个白眼。
这人是耳朵瘸了吧,这能根治和不能断根能一样吗?
她不过是将两种情况说清楚,看病人自己的选择而已,怎么到她口中就成了故意吓唬人了。
看来真正脑子有病且治不好的不是太后, 而是她了。
大长公主见池鱼又不理她更加生气了,刚要发作,却被太后一个眼神给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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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碍于皇家的颜面,这母女两人哪怕是都清楚对方的身份,想相认都很难,但也没必要把关系闹到这般地步。
更何况,池鱼现在顶着池家嫡女的身份生活,比不她永平大长公主的女儿更加自在。
皇帝能给永平的养女一个郡主的身份,却很难给她的亲女这般待遇。
毕竟,她的生父是何人,大家心知肚明,皇家不计较,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与其认回去后,让她面对身负皇室血脉,却处处被一个养女低一头的尴尬境地,还不如让她在外逍遥自在。
至少,不用因为身份被束缚,被人指指点点。
但大长公主却不是这般想的,她觉得池鱼是她生的,也是她想尽办法护下来的。
自己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如此叛逆不听话。
甚至,明明知晓自己是她的母亲,在人前却连半分面子都不给自己根本就是不孝。
也亏得池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然一定会问她。
她将自己带到这世上经过她同意了吗?
既然生了,为什么不养,说什么护不住,那她是如何护住自己的养女的?
她若是觉得京城不安全,以她的能力想带着孩子离开难道做不到?
就算如此,她又怎么知原身不愿意留在她身边与她共同承担,这份风险。
说到底不过是她自私的放不下自己的荣华富贵,却挟恩图报,让池家为了她,夫妻、母子生离死别。
而她自己却依旧在那长公主府里享尽荣华富贵。
原身的一条命早在她过来的时候,已经还给她这位生母。
她唯一欠的是池家,是以,便是自己占了她的身子,借着她的身子存活与世,该替原身报答的也是池家的养育之恩。
池鱼知晓大长公主或许真的有苦衷,也许一开始的确是不得已。
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朝中的风向早有了转变。
而她却依旧不愿意召池家的人回京,不想接回原身,说到底不过是自私。
因为原身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或许她曾经爱过。但是那个人的背叛,他们之间那点子感情早已磨灭干净。
而她这个因为算计出生的孩子自然也成了她的耻辱,更何况,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可以替代她这个女儿的存在,自然更不必将她找回来,给自己添麻烦了。
池鱼其实并不在乎大长公主,毕竟,她也不是原身,她可以承袭原身的记忆,但却没法与她共情。
只是,不知为何,随着她功法修炼的越来越精深,似乎偶尔能感受到原身的情绪。
就好比在见到池家祖母时,那种迫不急待的想亲近的想法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而对大长公主,自己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无感,便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莫名的排斥,她清楚的知晓这不是自己的感觉。
池鱼从穿越到现在就不曾想过要霸占这个身体。
她的到来是意料之外,若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让池鱼的灵魂陷入沉睡,她愿意将身体还回去。
只是,一开始她并不确定这具身体的灵魂是不是还在体内。
更不知自己如何做,才能让她回来。
而她在发现自己修炼的清心决,能让她感知到原身的那一丝丝情感后,她修炼的也越发的勤勉起来。
她希望若是有一日能进入大成境界,不知能否与原身进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