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身边的人论资排辈不是按尾数排的。
容一和容十一乃至五十一都是是实力旗鼓相当之辈,容一能有幸选到这个名字,还是因为他年岁在这几人当中是最小,也是大家公认最有潜力的。
而尾数带一的这些人,其实,都是每一小队的队长,可以随时调动手底下的人。
再者沈玉手中有池鱼给的解毒丸,加上自身功夫还不错,出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再者,就算真有人为难他,容十一等人不至于被一网打尽到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来。
容诩没有细说,对上池叔担心的眼神,只笑道,“之前沈玉的信里提过准备回来了,应当是人已经在路上了,怕麻烦才没传信回来,算算时日,再有三五日应该就到家了。”
池叔听他这么说到也放心几分,毕竟,自从小鱼儿替父亲收了徒弟后,那孩子也是自家人了。
出门在外的,他们怎么能不担心。
然,容诩料想的不错,沈玉的确没出什么事。
只是,他漏算了一件事,沈玉除了是他的好友外,还曾在太医院挂职。
他之所以这么久没到家也没传信回来不是因为别的,但是在半道被人截回了京城。
太后头疾犯了留在京中的太医束手无策,皇帝大发雷霆,责令太医院尽快想出医治太后的法子,不然,全部论罪。
这不就有人想到了,有小神医之称,在太医院挂了个闲职,从来不当职的沈玉了吗?
沈玉的行踪并不难查,朝廷要找他很容易。
更何况,还有许多人盯着,想讨好太后呢。
沈玉被人接回京也没什么奇怪。
只是,他想到容诩之前和他说过,池鱼的身世可能不简单,池老爷子之所以带着家人避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贸然传信回去。
沈玉被安排在太医院下榻的院子里,他虽医名在外,但太医院的人却不敢轻易让他给太后脉治,便将一堆的脉案都推到他面前。
想让他看看,太后的病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
沈玉看着那一堆的脉案,翻了几本便往桌角一堆,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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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了便直接扒在书案上睡了起来。
太医院的医官从别的宫里请平安脉回来,便看到这副景像。
有人看不过去,找院使告状,院使知晓沈玉看着年轻,但能在太医院混个职位,还不用当班可见背后的人肯定不一般。
院使也不敢苛责他,只能出声询问道,“沈太医,这些都是太后的脉案,你都看过了?可有什么想法?”
沈玉被人吵醒,心里原本就不满,听到院使这话更加恼火了。
“这脉案有什么看的,来来回回记得都是那些,太后真正什么情况,你们敢记下来吗?
既然,这玩意都是美化过的,我看不看又有什么区别,我又不是神算子,没看到真正的脉案,还能靠猜的给你猜出太后得了什么病吗?
太医院院使被他这话说的有些下不来台。
的确太医院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些贵人的脉案他们可不敢随意乱写,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
而那些贵人们也有自己信得过的太医,只是这些看过后一般不会记在脉案中,只做到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而能记下的不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便是被美化过的,这种东西还真的很难看出什么来。
院使自知他说的在理,可太后没召,他也的确不好将人带过去给太后诊脉。
于是,便对沈玉道,“那劳烦沈太医在这太医院再待几日,我再与太后那边的姑姑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过去给太后诊一次脉。”
沈玉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既然信不过他,大老远把他找回来做什么?
让他安安心心回去过个年不好吗?
只是沈玉也知道,这宫门不好进,既然来了,再想走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容诩还不在京城,现在也没人给他撑腰。
他现在也只能安心留在这里等着了。
嗯,借用他师姐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呃……就是摆烂。
沈玉这般想着也不着急的,每天安心在这里待着,吃吃喝喝,等着传召就是了。
再说了几年前他就给太后看过头疾,而且收效不错,若非太医院这些人出妖蛾子,想在这事上做文章揽功,太后若是早知道他回京,只怕早就传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