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江夫人这样,她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抱着吃瓜的心思,捧着茶盏静静的听着。
而那江夫人,也似乎只是想要个听众一般,就这么将事情娓娓道来。
“不怕姑娘笑话,我与夫君结合,其实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出身高门,家中又仅只有一女,自小在父母兄长的娇惯下长大,性子也养得娇纵了一些。
父母也知道我性子,是以在相看的时候特地为了择了门第稍低,但品性不错的人家。
而夫君那时刚巧在我家开办的族学中读书,父母见他虽出身不高但品行端方,人也勤奋上进,便为我定下这门亲事。”
池鱼不明白她为何要说这些过往,但也没有催她,只慢慢品着手中的茶,静静听着。
过了片刻才听她道,“我见大人与夫人琴瑟和鸣,夫人是在担心什么?”
江夫人似乎正在等着她这话,闻声再次开口道。
“夫君待我的确不错,成亲过后,也未曾让我去婆母跟前立规矩,无论是科举还是上任,都将我们母子带在身边。”
池鱼饮茶的动作一顿,她以为江夫人只是想诉苦,却没成想一时不查,竟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池鱼顿了顿,静待江夫人继续说下去。
“我与夫君成亲十余载,只得辰儿一个孩子,婆母早对我心有不满,从夫君中举后,便多次提及要给他纳妾。
夫君都以专心科考,无心纳妆为由给拒了。
后来,夫君进京赶考,便以需人伺候衣食为由让我随同进京,如此,到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如今,夫君被派了外放,我与辰儿随同赴任,这次有了身孕,本事喜事一桩,夫君便修书一封回了老家报喜。
谁曾想,夫君那表妹和离归家后,便住在婆婆那里,婆婆一听我有了身孕,便作主要给夫君纳那表妹为妾,说是有我有孕不便服侍夫君,让表妹过来替我分担。”
江夫人说到这,手不自觉的绞紧了帕子,脸上多了一丝愤恨之色。
池鱼作为现代人到也能理解,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将自己的丈夫分出去。
“江夫人,以我愚见,这事你应当告知江大人才是,要不要纳妾应当听听他的想法,你如今这身子,倒不适合多思多虑。”
“这让夫君怎么说?碍于孝道夫君断然不会拒绝婆母的。”
江夫人闻言面上更显焦虑起来。
池鱼却笑了笑道,“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你拒绝。
再说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