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纳鞋底,夏日编草帽,还有一手好女红。
当年及笄之时媒人几乎踏破了门槛,他家老娘舍不得闺女,却也知不能耽误了她,便对媒人说不求嫁个殷实的人家,但求男人勤快能干,家中老人有分寸,明事理不要太偏心就好。
媒人知这是个疼女儿的,便也没将那混不吝的介绍给她。
当年黄家老太就看中了这姑娘,觉得她在家中是长姐能带好弟弟妹妹,嫁到他们家为长媳,一定也能照顾好下面的小姑、小叔。
只是这家人一听是黄家,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
按理说这事就该到此为止了,可黄家哪里那么好相予的。
那姑娘再与人相看时,黄家老婆子便开始作妖了,直接找到人家说那姑娘与自己大孙子早就看对眼了。
是她爹娘捧高踩低才不愿女儿嫁过去。
谁家能受这种奇耻大辱,那肯听解释的还好,知道是黄家作妖,那听都不听的,只觉得是这姑娘不知检点。
如此几次,那姑娘名声便彻底臭了,再无媒人上门。
那老婆子便让儿媳提了两斤糙米上门,说是不嫌弃她家姑娘。
那姑娘也是硬气,宁愿绞了头发做姑子也不肯嫁,便这般硬生生的挺了两年,直挺到下面的妹妹也到了及笄的年纪。
长姐未嫁,哪里有嫁次女的道理,眼看着,这底下的弟妹婚事都要受自己连累,那姑娘一时想不开,便直接跳了河。
这事说来也巧,那姑娘跳河的时候,许是没看过时辰。
正好被早起下地的黄家老大看见,将人从河里捞了起来,两人一身湿抱在一起,还被村里人看了个正着。
这事更加说不清了,为保族里姑娘的名声,便由族长作主,将人嫁给了黄家。
说是嫁还不如说是送去的,黄家因着这事什么聘礼没给,还讹了人家爹娘老子一大笔嫁妆银子。
池鱼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姑娘想跳河,黄家老大就刚好路过?难不成眼睛长到这姑娘身上了?”
”唉……谁说不是呢?“
秀云娘闻言又是一声长叹。
“这事大伙都里都清楚,那哪里是人家跳河,分明就是黄家做的局。”
“为啥这么说?”
“那姑娘跳何的地方就是我在娘家时,平日里洗衣服的地方,夏天的时候,水深才到膝盖处,别说寻死,就是直接跳下去,没人将她按进水里,想弄湿上衣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