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如何，这里几乎没有灵气，没有长辈灌顶除杂本来修炼就慢。”

“那您能不能……”

“不能。”

张三一口回绝，其实原本救那少妇已经算是投资李诗芜了，他还冒着阳气灼烧的风险。

“为什么？你不是神仙吗？这玉佩里的神仙走时他说去想办法救人，你们不是老乡吗？”

林萧只觉得张三身上处处透露着古怪。

“你知道我为何修仙吗？知道为什么许多年轻人轻生，许多老人怕死吗？”

“我怎么知道你。至于后面的问题，年轻人的话，我曾经中考前听说临校的学霸跳楼的。有说是压力太大也有说是家人太严厉逼得太狠，那段时间我妈都变着法子带我玩，美其名曰放松。”

“至于老人，我就不太清楚了，但其实怕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难道你不怕？”

张三在问他时同样也在追忆。记得他当年修道是因为在仙界，其他所有人都会修行，而且出于本能的娶妻生子和家族期望，这是他刚刚修行的原因，几乎没有自己的愿望。等他熬完成仙路，见过世界的宽广，再遇到相爱的人，他终于有了除了别人和本能赋予以外，自己找到的的原因。

生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但会自己寻找和赋予意义，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修仙路上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但成仙之前不一定都明白。强如剑仙仙尊，对于小小的鬼仙也是先礼后兵，互惠共赢。

生命的基本需求便是生存，而当生命生存无忧长生得道后会如何？或为力量更上一层，或为天下大同人人得意而努力，或为口腹之欲子孙兴旺而做事或是开疆拓土为其一族谋生路。

所有生命都有事可做，又率性自由，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立场和利益。

为了自己活得自在，并想要延长这份自在，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要修仙的原因。

林萧听过这些道理，总觉得像是要抓住什么，只是可能还是因为年纪，或者自身环境，或是别的什么原因，那股道意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