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环正与抱琴在屋内亲昵说笑,暖阁中茶香袅袅,烛火摇曳。
忽听得窗外传来平儿那清脆嗓音:
“王爷,宫里派人传口谕,催您速速进宫呢!”
贾环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抱琴,扬声应道:
“知道了,快进来吧。”
平儿抱着一身簇新的朝服匆匆跨进门来,目光似嗔似笑,在正整理衣衫的抱琴身上轻轻一扫,打趣道:
“我说半日寻不见姐姐踪影,原是在这儿与二爷说贴心话儿呢。
只是这会子可顾不上玩笑了,宫里催得紧,我给塞了五百两银子才透漏说是陛下突然病重,情况怕是不妙……”
平儿说着,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贾环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自在地任由抱琴和平儿为他更换朝服。
一边换着,他忽发奇想,嘴角一勾,笑道:
“你们说,那香妃娘娘既是人鱼,难不成沐浴时非得用海水不可?”
平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抱琴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拿帕子轻轻掩住嘴,娇声道:
“王爷您可真会打趣,您难道没瞧见她住的是咸福殿吗?
这‘咸’字里头,说不定还真藏着这海水的玄机呢!”
贾环听了,哈哈大笑。
平儿因领会不了这二人的妙趣,只觉自己插不上话,心里微微有些不快,在给贾环系腰带时,暗暗使了些力气。
贾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心中明白是自己冷落了她,故意“哎哟”一声,顺势软软地靠在平儿肩上。
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肢,温声哄道:“好平儿,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你且在天香楼候着,等我从宫里回来,定好好陪你,给你赔个不是。”
平儿这才满意地替贾环把腰带松了松,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应道:
“爷早去早回,千万小心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