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河里的时候手表被水泡坏了,不知道胡书羽去了多久,张佳花就这么等着,不知什么时候起,无论外界多恐怖,一个人时张佳花总能坦然面对。
或许是对外人不再抱以希望。
也许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脚步声响起,胡书羽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坐定,从怀里拿出一把锯子:“只能找到这个了,祈求锯铁丝时他们耳朵聋了。”
张佳花噗嗤一笑,胡书羽看起来二十多岁,行为怎么像个几岁的娃娃。
胡书羽瞥一眼张佳花:“那你说怎么办?”
“只要耳朵不聋,锯铁丝时肯定听得见,我们必须在锯的时候给他们找点事做,吸引他们注意力,俗称调虎离山。”
胡书羽推推眼镜:“怎么个调法?”
张佳花指着不远处的火:“放把火烧机房,能把电路烧断更好,即使烧不断也够他们忙活一阵。”
胡书羽坐直了说:“机房里全是铁疙瘩,没有引火的怎么烧起来?”
张佳花拍拍他肩膀,信心十足地说:“你给我标注出机房的位置,其它的交给我。”说完起身在仓库翻找着,一摸一把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容量十升的塑料壶,再找到一根一指粗的管子,向着门口摸过去。
啪!
张佳花被什么东西绊住,摔了一个大马趴,爬起来一看,是一捆绳子,不但没生气,反而狂喜:天助我也!
把绳子放下,提着桶和管子出去。
大火被浇灭,人也变少,时不时有人在仓库外面走过,张佳花避开他们,一路猫着腰跑到不远处的一辆卡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