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想过隐瞒,可是那对父子,尤其是钱唐,他所行的恶不教世人看看,又或者说这个善解人意的县令知晓,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钱唐的为人,经过方才的事,你也应当有几分了解了罢。”钱恩恩与其是在问唐十七,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唐十七轻轻的‘嗯’了一声,“白瞎了一张好皮囊,若是本县没做官直接,应该直接上去,撕了他那张脸,看他还敢不敢出来丢人现眼。”
钱恩恩张大了嘴看着她,忽地笑了起来,“原来还能这样做吗?早知道...早知道...”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话中的意思两人都明白。
钱恩恩看着唐十七,眼光透过她,像是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你知道吗,钱唐早些年荒唐归荒唐,我二人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可是这一切都在我十二岁那年,发生了改变......”
“我现在都没想明白,钱唐,他怎么就变成了那样的......”钱恩恩的声音有些缥缈,“当日是我十二岁生辰,钱唐很高兴,钱家上下也很开心,我自然也是开心的......”
“许是乐极生悲的缘故吧,上天也看不得我这么幸福,当晚大...钱唐极是开心,喝得有些多了......”
钱恩恩吐出一口气来,“钱唐迷迷糊糊的来到了我的院子,当时我正在内室沐浴,被他瞧了个正着,若非小翠,当晚遭殃的便是我......”
“后来他清醒之后,也同我道歉了,一开始我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直到他去了积善堂带了第一个小童回来.....”
唐十七听到此处,觉得十分的怪异,“既然有旁的小童,他至多逼你去积善堂领人,且是与你相似之人,又如何会伤害到你。”
她眉头皱了起来,盯着钱恩恩看了一会儿,察觉到对方眉宇间的媚色,再瞧她的腰身,“钱小娘,你,你何时没了清白的.....”
“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