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无象冷眼看了他一眼,并不屑地与他接话。龙晏哈哈笑道:“弥望,你还在做梦呢?早在我们赴京之前,章二哥的毒便已经解了,还拿来威胁四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解了?谁解的?”弥望大吃一惊。
当初连素给他那毒药的时候,便曾说过这毒唯一的解药就是一同交到弥望手中的归灵丹。而归灵丹世上仅连素交给弥望的一瓶,连素一再交代要好生保存,当是弥望感到受了莫大的信任,激怀之下承诺在章昉有生之年担当看守之责。
现在,在他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绝世顽毒竟然被人悄无声息的解了?弥望不信,他循着龙晏、章无象一再端详,再问龙晏的语气便带上了一丝阴狠,“究竟是被何人所解?”
“是我解的。”一个老道骑着白驴悠哉地穿过风雪,人还在远处,话已经真气传声过来,每个人听的清清楚楚。在他即将到达众人面前时,一个藏蓝身影负剑先至,手中托着那个先前被西辽人擒住的携琴小孩。
“师兄!”龙晏一步走上前去拉住了骑毛驴的老道。老道正是张翕,只见他下的驴来,手掌一翻,白驴变成了一个莹润的玉质手把件,被他藏进了袖中。
“你那毛驴挺好玩,能否借我看看?”灵玑被张翕的毛驴深深吸引,张翕一站定,他便也凑了上去,拉住张翕的袖子就要往里探。
龙晏一把拍掉灵玑的手,“边去!哪里都有你!”
灵玑闻言一咧嘴,马上又整顿精神,重新拉住张翕的袖子,“那不如我拜到你门下学艺?我可以看看了吧?”
张翕捋捋白髯,“你我并无师徒之缘。”
“好你个老道!想当年成千章的师父左右挽留我,我都没拜他为师。若不是看你那白驴着实有趣,你当我稀罕拜你!”灵玑醋酸道。
“你一个小毛崽子独自一人在这雪原上着实可疑,不查明你的来历,还想拜师?”龙晏又将灵玑的手从张翕袖子上拍了下来。
“小毛崽子?你说谁呢?我白狐灵玑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只不过是长得少相了些。说不好,你还得叫我祖宗呢!”灵玑斜睨着龙晏,轻蔑道。
“你个小子!信不信我拍死你!”龙晏说着,作势就要上前打他,被章无象一把拉住了。
“唉,若不是成千章他师祖说我与将来的师父要在这雪原之上相逢,我哪又用得着在这里等了这许久,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看不到。”灵玑望雪一叹,语气老成,面容稚气,十足地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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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岱大喜,松开负琴的小孩,一把将他抱起,向张翕道:“师父,这可是您曾提到的师叔的二徒弟?当年我听您提起,还生怕一个小孩子在西北雪原,被伤于恶贼之手。没想到,这就不期而遇了!”
灵玑挣扎着要下来,“谁是你劳什子师叔的便宜二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