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没有异议。”
这场堂审只做了两件事,一是肯定了陆怜生的推论,二是收监了应东流。
牢房内,应东流倚靠在角落,堂堂一代少爷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想到此处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明知本少爷一无所知,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是吧。”
“我的分析总归是有些道理的,只是没想到那巡抚如此认可我。不过你也好借此好好回忆一下,这具躯体的记忆。”
“回你个头!本少爷何时亏待过你,我把你当朋友,你在背后捅我刀子是吧。”
“破案离开幻境才是关键,我先去寻伞了,衙役都是自己人,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陆怜生离开了牢房,思索着那古伞究竟藏在何处。
小二的房间已被翻遍,偌大一把伞又能安全藏在什么地方呢?
而且由于昨日威胁到了巡抚安危,如今全县封锁,可以确定的是,那伙刺客并未逃出本县。
线索,犯人皆在县中,可以说只要能找到他们,这件案子便能完美结束。
靳西川与陆怜生同行,突然开口道:“陆兄,其实离开幻境的方法不止有勘破案件,若能携太极镜与前生忆离开县城,亦能获得福地机缘。”
陆怜生楞在原地,问道:“兄台怎知?”
靳西川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道:“陆兄可知无常为何每次都在子时索命?”
“愿闻其详。”
靳西川没有直面回答陆怜生,只是淡淡道:“只要陆兄愿意与我待到今晚子时,再次醒来时,必能在真正的水镜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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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怜生望着靳西川如深潭般的眼眸,只感觉眼前之人深不可测。
靳西川道:“事实上,并非所有进入福地的修行者,最初都一无所知。也就是说我本就知道,这幻境中所发生的一切。”
陆怜生万分震惊,他呆呆望向靳西川,道:“也就是说,你本就知晓一切,而陪我探案,也不过只是演戏。你与龙旭他们才是一伙的!”
靳西川平静地点了点头,道:“衙门这儿应该仅唯我一人拥有记忆,并且在那群犯案团伙中。”
“为什么?为何现在又告诉我这些?”
“我开始就说了,德剑宗想帮你,而且还有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促使我告诉你这些。”
平地间猛然挥出一阵刀影,刀锋擦着靳西川的胸膛划过。
陆怜生在瞬间出刀,不是为了杀死靳西川,而是为了确保自己能退走。
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整理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
靳西川没有上前追赶,看着那仓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陆兄啊,我们本就是一路人啊!”
陆怜生穿行在幻境中的街道,只感觉身旁匆匆而过的行人,宛若穿梭的光阴。
他一遍遍回忆着靳西川的话,最终坚定了自己的本心。
找伞!破案!
这既是保持初心,亦是坚持心中的正义。
哪怕是幻境世界,犯人仍该被绳之以法。
心乱如麻之际,亦是思绪最为活跃之时。